李贵妃瞥见她变了脸色,便又问:“公主还小,不到适婚年龄,这……不相配吧!”
而嘉禾郡主却暗自沾沾自喜,放眼望去,虽她比陈衡小个五六岁,皇亲中还算适龄的人选也就她了。
她见李贵妃总看身侧之人,这才发现人群中有一个陌生面孔。
“这位是?”她好奇问道。
李贵妃笑了笑,颇有些尴尬。
可既然郡主已开口,秦瑶哪有不回应的份。
她上前一步,福身道:“承安君见过嘉禾郡主。”
嘉禾郡主吃了一惊,上下打量道:“你就是那个、那个乡君?”
“正是。”她恭敬垂头,不想在这节骨眼惹上麻烦。
嘉禾郡主打量的目光瞬间换成了鄙睨。
她收回目光,居高临下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这五官挑不出错处,长得还算周正,他们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在宫中见惯了美人,嘉禾郡主自然不把秦瑶放眼里。
“郡主!”李贵妃提醒道,“这是宫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郡主心里明白。”
然而嘉禾郡主并不理会李贵妃的好意:“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若不是她使了什么手段,会让侯爷与陈大人如此?”
秦瑶抬起头来,目光直逼嘉禾:“郡主年纪小,不懂事,我自不会与你计较,可你须知我并未逼他们两人,一切都是凭着自己意愿,又怎能将男子的想法算在女子头上?你若喜欢陈大人,便去找他明示,若你们能两情相悦,也是好事一件,我不会阻拦!”
“你!”嘉禾郡主没料到她如此能说会道,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憋得满脸通红。
李贵妃劝道:“如今事情到底怎样,还未可知,你们两个也不必吵了。说来也怪陛下,既然封了乡君,也该宴请一下,弄得大家都不认得乡君,平白闹出许多笑话。”
秦瑶退至她身边,道:“谢娘娘挂怀。”
有这么多人在,李贵妃也不好问她对侯爷是何想法,只得道:“我这几日就向陛下提一提,待宫宴你便可来我宫中,既然左家认了你,那我们也算是亲戚。”
嘉禾郡主见李贵妃偏袒她,跺了跺脚:“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这就去找小陈大人问一问,若他对你无意,你以后也别厚着脸皮找他!”
说完她也不向李贵妃告辞,提着裙角气呼呼跑了。
李贵妃向来不喜跋扈无礼之人,她盯着嘉禾郡主的背影直摇头:“郡主被惯坏了,在宫中越发放肆起来!承安君莫要太过在意。”
这皇宫乃是非之地,秦瑶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趁机向李贵妃告了辞。
她胸中郁闷,往宫门外走去,见侯爷已等在侯府马车旁,不由一股怒火升了起来。
“左侯爷。”秦瑶破天荒朝他屈身一拜,严肃道,“侯府就是如此对待我的一片好心?”
左侯爷尴尬笑了笑:“你、你都知道了?”
她闭口不言,面色铁青。
“阿瑶妹子,你别生气啊!”他慌忙摆了摆手,“此事都怪我一时冲动,方才陈兄弟已提醒了我,我知道错了,还是陈兄弟思虑周全,对你颇为上心。”
“这与他有何关系!”秦瑶道。
提起陈衡,她心中更不适,太子若真为他求了指婚,那一点微末的希望也算彻底死了。
左侯爷当然体会不到她此刻的心情,笑嘻嘻道:“当时我看陈兄弟在,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后来心想早晚他都得知道,索性心一横求了圣上……陈兄弟当即变了脸,说我该尊重你的意思,先问问你答应不,再来求圣上赐婚你我。”
秦瑶咬牙笑道:“他正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别人?”
“圣上听了也夸他想得周全呢!万一你不同意,圣上瞎点鸳鸯谱,闹得谁都不愉快……”他说着,话锋一转,道,“他这人也有意思的很,圣上刚夸了他两句,他就上头,厚着脸皮说要娶你,把圣上气得够呛,所以就说太子对他的婚事已有安排,把这事推辞了过去。”
前半段秦瑶听得不清楚,后边一句落在耳中却异常清晰:“他的婚事如何说了?”
“我也不太清楚。”左侯爷指了指她身后驶来的马车,“那是陈家马车,你自己去问他。”
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陈衡跳下马车,冷冷瞥了眼左侯爷,问道:“时候不早了,侯爷还不上马归家?”
左侯爷摸了下鼻子,竟生了一丝怯意:“这阿瑶妹子是乘侯府马车,从侯府来的,我定是得把她送回去才是。”
“不用了。”陈衡直言,“这马车正是我新为承安君备下的。”
左侯爷看了看崭新的马车,识趣道:“那……阿瑶妹子,我就先回了,明日、明日再请你到侯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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