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托闷哼一声。
匪徒安了变声器,声音似男似女,“不许说话,点头或摇头。”
李文托:“知……”
腿上肌肉密集、并不致死的地方,又被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李文托忍痛点头。
“你亲手杀死沈言?”
李文托点头。
噗嗤。
刀子慢慢地捅进肉里又慢慢拔出,疼痛后知后觉,李文托尖叫出声,在匪徒不耐烦地啧的一声后,又迅速憋了回去。
“你、亲手、杀死沈言?”
李文托面目扭曲地艰难点头,疼得冷汗直冒。
又是一刀。
这一次刀子没有很快拔出,匪徒握着刀柄用力扭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
李文托惨叫,身体扑腾得像刚从河里钓出来的鱼。
踩在他背上的那条腿强硬地控制住他的动作,让他连下意识地蜷缩都做不到。
李文托冷汗直流,精神极度紧张,崩溃大叫道:“沈言死了就是死了,官方下的通告尸体焚烧当天也全程直播,是不是我杀的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死了!!!”
那人笑了声,变声器将他的声音模糊得鬼魅一样。
“我最后问一遍,是不是你亲手杀了沈言?”
亲手那两个字咬字咬得挺重。
李文托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怀疑他身份过来扒他皮的对家,而是真的只关心沈言是谁杀的。
他咬着牙,摇摇头。
“你自己去的圣堂?”
摇头。
“你进去时看到的就是沈言的尸体?”
点头。
“斧子是你的?”
摇头。
那人笑了声,移开差点给他踩成骨折的脚,离开了。
李文托失血昏迷完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楼下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
沈言没死,跑了。
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坐在候机室的阮知闲一心二用,一边给布雷兹他们发消息说沈言失踪,将他在十三区的所作所为整理好打包好发给他们,一边想沈言可能会去的地方。
找他不难,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要尽快,一周之内吧。
沈言好像挺向往机械改造,他不想让沈言被那种不健全的装置变成异端。
阮知闲收起终端,忽略疯狂给他发消息质问他把妈妈藏到什么地方去的法尔森,难得出神地望着机场透明玻璃外澄澈的天空。
沈言这一趟教会之行,让周围的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和他一起进来的那几个圣子不必说,不仅逃脱了死亡命运,还被沈言推着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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