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停顿一秒,快步上前,从垃圾堆里把法尔森挖出来,抱起他。
很轻的一点重量。
法尔森的眼皮有气无力地撩起来,看到沈言,开心道:
“被妈妈抱着就不痛了。”
沈言不说话,一边联系岛上的急救人员,一边拆了外骨骼,脱下外套,给法尔森止血。
法尔森的声音渐渐虚弱,他前所未有地安详地注视着沈言,“妈妈,我够爱你吗?”
沈言依旧不言语,撕扯布条在法尔森的腿上用力打结。
法尔森不依不饶:“妈妈,我配拥有你所有的爱了吗?爱一爱我吧妈妈,让我独占你全部的爱好吗?”
沈言用剩下的布料塞住他的嘴,面无表情道:“没见过哪个快死的还有力气硬。法尔森,你真棒,骗到我身上来了?”
法尔森卡了下,旋即腼腆地垂着眼睛,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沈言掐着他的下巴晃了晃,“下次再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就把你拆成人彘,把你让你挂在门口当门铃,懂了吗?”
法尔森愣了一下,完好的那半张脸泛着红晕,“懂。”
又飞快地抬眼看沈言,声音更小了,“妈妈,你好坏,吓到我了。”
瞧着不像害怕。
像期待。
沈言转移目光,不指望他能真把自己话听进去。
纠正了那么多遍,不让他叫妈,还是见缝插针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