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晚上的兼职......”她问。
“不去干了,才三十。”楚林夕低头看手机,应该在发消息推掉工作。
好.....好惨。
也好便宜。
夜晚,ktv。
金菲雪点了十遍的《小情歌》,她开着伴奏,然后举着话筒大白嗓地唱着,唱了会又接着骂。
桌子上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一开始金菲雪纯粹好奇他酒量多少,结果把自己搭里面了。
她晃晃悠悠地举着话筒。
“让你天天装,还掉包我情书!”
“那天要不是你放我鸽子,怎么可能不带你去看电影!”
“你肯定天天和阿姨说我坏话,不然阿姨怎么会觉得我是个......”她半晌想不出来,晕乎着冒出句:“我才不是坏女人。”
楚林夕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懒散地抬手,仰起脖子灌酒。
早知道去做家教了,至少耳朵不会受此煎熬。
“如果没有你.......我本该就喜欢祁妄,一直喜欢下去......”金菲雪声音越来越小,她靠近楚林夕,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
把他当成了十七岁的程南柯。
楚林夕垂眸看着她微醺的脸,怕她磕着碰着,用手挡在她膝盖和茶几之间,看上去就是将她搂在怀里那样,实则还是保持了些距离。
他以为金菲雪要凑上来亲他了。
满身的烟酒气却并不难闻,淡淡弥漫着乌木香。
他低头接着灯光闪烁的瞬间盯着她的手看。
这双创造缪斯的神之手。
他仰慕,痴迷,渴望。
除夕夜在大街碰见她是楚林夕这辈子中的最大一次彩票。
换做别人,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听闻她是淮秦市的人。
当年高考志愿,他义无反顾地跨越千里离开家乡来到了淮秦学建筑。
楚林夕也有些醉了,他顺从地被她摸着眉眼。
“喊声姐姐。”金菲雪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姐姐。”他听话地呢喃,声音黏糊,温柔地想要搂抱着她。
“你的痣呢。程南柯。”她呆呆地点了点楚林夕的鼻梁,歪头好奇。
楚林夕瞬间清醒,将她推开,轻车熟路地从她包里翻出手机,然后将定位发给她那个置顶联系的男人。
不过五分钟,ktv包间的门被人粗暴推开。
男人带着寒气闯进包间,深紫色衬衣领口的扣子还未来得及系好,露出喉结,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直径往金菲雪身边走去,直接忽视她身边的少年。
他俯身将金菲雪从沙发上捞起,抱在怀里,托着她的腰,亲昵地贴着她耳边说些什么。
楚林夕举着酒瓶,仰头喝了口,在一旁默默看。
“金菲雪,你真不让人省心。”
金菲雪模糊中感觉有人骂自己,她仰着脸,好似看到了程南柯的脸,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鼻梁,“诶,怎么又有痣了。”
“你是小柯吗?”她问。
“我看你神志不清。”程南柯神情冰冷,脸色很不好看。
“小柯去哪了。”她手指在程南柯身上戳来戳去。
程南柯在她腰侧轻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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