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兰愣了愣,说:“娇娇没考上大学。”
陆文珺:“我知道,你跟赖师长有没有商量过,按原来的设想,让她直接进岛上的学校当老师?她毕竟是高中毕业,教个小学,初中低年级,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年头当老师还是挺好的,像陆文珺一样,上完课就能回家,每年还有寒暑假。
工资不低,地位也挺高,受人尊敬。
最重要的是,现在家家户户都生了三四个孩子,孩子要上学,老师就不可能失业,妥妥一份铁饭碗工作。
岑兰紧咬下唇,犹豫地道:“我回去跟老赖商量一下,不过……娇娇够呛能同意,就像我跟你说那样,她不喜欢,甚至说得上是厌恶学校,够呛愿意去当老师。”
既然这样,陆文珺便道:“那,让娇娇去百货大楼当售货员?她喜欢买衣服,这适合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是比较清闲的。就是听说现在售货员的工资跟业绩挂钩了,娇娇可能需要嘴甜一些,会来事,才能挣高工资。”
岑兰:“挣不挣得到钱无所谓,我跟老赖就这一个闺女,我俩的钱都是她的,就是这个嘴甜,会来事——”她顿了顿,才道,“我毕竟也养了她几年了,她压根就不是那种嘴甜会来事的人。”
甚至可以说是嘴巴毒辣,不惹事就不错了。
让她去当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兴许她能跟人家顾客吵起来。
所以赖师长当初才想着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就是担心她在外面跟人家起冲突,他照应不到。
这么一说,陆文珺倒是想到了个适合赖娇娇的工作:“要不,你问问娇娇,愿不愿意去做电影院的检票员?”
岑兰愣了愣:“电影院检票员?”
“对。”陆文珺道,“也是跟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差不多,每天在电影院上班,不用风吹日晒雨淋,工作也不需要怎么跟客人交流,就是负责检票验票就成了。”
还在平城的时候,有一次她带着大宝小宝去看电影,大宝看到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就嚷嚷着以后也要做这个,陆文珺问他为啥,他说当检票员多好啊,就检下票,等电影开场了还能混进去看电影,一天能看三四部电影呢,还不用花钱。
说的陆文珺哭笑不得。
等过段时间,她问大宝还想不想当检票员了,大宝挠挠头,反问她,检票员是啥,他现在想当飞行员。
小孩就是这样,一天一个想法。
陆文珺接着道:“而且检票员这工作技术含量不高,娇娇是高中文凭,只要去应聘,就能应聘上。”
老实说,陆文珺对赖娇娇观感一般。
但是她跟岑兰处得好,而且也敬重赖师长。
她实在是不忍心,赖师长都一把年纪了,又是师长,还要为着赖娇娇的事,低头求人。
岑兰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这个好,这个好,我回去就跟老赖和娇娇说。”
于是,岑兰回去就跟赖师长和赖娇娇提了这事。
赖师长还是想着让赖娇娇复读,或者直接当老师,但赖娇娇就是不愿意,说不想去上学了,而且看到学校里的那些小屁孩就烦。
也不想去百货大楼当售货员,懒得跟那些客人费嘴皮子功夫,她可是师长闺女,只有别人求着她买东西的,哪有她求着别人买东西的。
说来说去,就剩下这个检票员的工作,赖娇娇有点兴趣。
于是,十月份下旬,赖娇娇就去江市的电影院做检票员了。
赖娇娇一走,赖师长和岑兰都松了一口气,两口子也越来越亲近了。
大宝他们想吃土豆丝饼,陆文珺懒得顶着大太阳去副食厂,就去隔壁家找岑兰要点土豆。
自打上次萝卜丰收,赖师长一家吃萝卜吃到怕以后,岑兰就再也不敢种萝卜了,而是种起了土豆。
她种的土豆,不是那种大个的,而是那种恩施小土豆,一个小土豆也就大土豆的四分之一大,跟婴儿拳头差不多。
陆文珺一边看岑兰挖着新鲜的土豆,她今天穿了条浅黄色的碎花布拉吉,更衬得她皮肤白皙,面色红润。
陆文珺忍不住调侃一句:“气色这么好,赖师长给你买了什么护肤品?说来听听,我也去买两瓶擦擦。”
岑兰嗔她一眼:“说什么呢。”她噗嗤一笑,“你不用买,你家就有。”
陆文珺挑挑眉毛:“我咋不知道,你说说,是蛤蜊油还是雪花膏?”
岑兰忍着笑道:“是沈团长牌的护肤霜。”又道,“你跟沈团长蜜里调油,有他滋润,还擦什么护肤霜啊。”
陆文珺:“我知道了。是你最近跟赖师长感情好,难怪皮肤和脸色这么好呢,好呀,你还敢反过来调侃我。”
“我哪敢调侃你,你这张嘴可不饶人。”岑兰把满满一篮子的小土豆往她怀里一塞,“好了,你快回家去吧,大宝他们不是闹着要吃土豆丝饼嘛,你再不回去,那四个小魔童要闹翻天了。”
陆文珺揣上篮子:“我这就走,不妨碍你跟赖师长‘蜜里调油’了。”这四个字用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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