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命令你跪下,你竟然敢抗旨不遵?”
杨宁宴向着华瑶瞥了一眼,华瑶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与华瑶对视,又露出一个邪笑,他嗓音粗哑:“殿下,您在招降书里写了一句,您能给御林军很多好处,请问您能给我们多少好处?什么样的好处?这些话,不只是我想问,绍州军营的兄弟们也想问,我们投靠您,您也得关照我们,可不能随便把我们打发了,衣食住行,哪一项都不能缺……”
杨宁宴率领御林军投靠华瑶,他的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从昨天到今天,御林军损失了五千多个兄弟,他被方谨耍了一回,他知道皇族诡计多端,当着众人的面,他要和华瑶谈好条件,众人都能做个见证。
杨宁宴稍微提高了嗓音:“我的武功是化境,我的衣食住行,还请您亲自关照……”
这一瞬间,华瑶拔剑出鞘,剑气凝聚起来,如同泰山压顶,重重地砸向了杨宁宴。
杨宁宴瞬间出招,大骂道:“臭娘们!”
华瑶一招比一招更快,似有无穷无尽的劲力,连续不断地猛攻杨宁宴。
不久之前,华瑶学会了这个绝招,如今,绝招完全施展出来,威力极强,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原本明亮的双眼泛出了凶光,杀气冲天。
昨日,杨宁宴与章武德过招,身上已经负伤了,根本不是华瑶的对手。
杨宁宴双手高举着一把长剑,挡不住华瑶压下来的万钧之力。
不过片刻之后,只听“铮”的一响,剑锋忽然裂开了,华瑶一剑劈砍他的头颅,他浑身剧痛,像是被车轮碾过了,却连一声尖叫都喊不出来。他的皮肉从骨头上剥离,化成一摊血水,融入了地砖的缝隙。
第214章 放歌四海为家 在太后心里,华瑶已是皇……
华瑶出招太快,极少有人能看清她的招式。她的武功境界出神入化,杨宁宴是生是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血腥气随风散开,众人回过神来,杨宁宴只剩一具骨架,他的关节微微抽动,像是一条刚死不久的死鱼,还有一点知觉尚未消失。
杨宁宴死得太惨了,他的亲兵强忍着悲痛,拔出长刀,举刀砍向华瑶。
华瑶一跃而起,剑尖上白光闪动,光芒大亮。她划开了一人的脖颈,又转过身,剑锋凝聚十成劲力,沉重之极,狠狠地压下去,砸开了十几个人的头骨,爆出“嘎嘣嘎嘣”的断裂声,鲜血混合着脑浆,浸透了尸体的衣裳。
华瑶收剑回鞘,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她沉声道:“冒犯皇族是死罪,斩立决,杀无赦。”
御林军全部跪倒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御林军依附于皇权,在京城军营里的日日夜夜,他们都要学规矩,“冒犯皇族是死罪”这一条规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华瑶严肃道:“杨宁宴率领御林军投降,竟敢出言不逊,本宫赏赐他一具骨架,对他已是格外开恩,任何人胆敢再犯,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御林军连忙附和道:“谨遵殿下命令!”
华瑶缓步向前走:“从今往后,无论是御林军,还是绍州精兵,都要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一向赏罚分明,你们跟随本宫,必定能挣到功名利禄,等到本宫登基之后,你们也会备受荣宠。”
众人齐声回答:“谨遵殿下命令!”
当天上午,华瑶率领启明军入驻金莲府。
华瑶命令启明军打开粮仓,发放粮食,又在金莲府开设了四座医馆、二十座粥厂、三十座安置院,那些快要饿死和冻死的流民,终归是等来了活命的机会。
短短几个时辰之后,获救人数超过了三千,赞颂公主的歌谣也在城里传唱开来。
天已入夜,歌声随着冷风飘荡:“启明启明,消灾去病,百战百胜,千求千应……公主在上,皇天有灵,赐我衣食,免我流离……”
华瑶还是有些心烦意乱。她命令许敬安搜刮杨宁宴、章氏兄弟的遗产,果然搜出来许多金银珠宝,章氏兄弟只是贪财,杨宁宴贪财又好色,杨府里的年轻姑娘约有上百人,其中不少是杨宁宴强抢来的。
今天早晨,华瑶当众斩杀杨宁宴,鲜血泼溅的那一瞬,她的心情很畅快。执掌生杀大权,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如果她真的练成了天下第一高手,谁敢触怒她?谁敢忤逆她?她想杀就杀。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华瑶又握紧了拳头,等到局势安定下来,她也不能滥用酷刑。治理国家,管理朝政,应当依照法律法规,她要掌握权力,不能被权力侵蚀。
华瑶的心境又平复了。她继续处理各项事务,忙到了深更半夜,抽空给谢云潇写了一封信。窗外忽然下了一阵小雨,她躺到床上,听着雨声,安安稳稳地入睡了。
*
谢云潇的武功尚未恢复,华瑶不让他出征金莲府,他留在扶风堡,等待着华瑶的消息。
昨晚他没有困意,看了一夜的书,今晚他睡得也不太安稳。他听见了雨声,从睡梦中醒来,大概是寅时三刻,他站在窗前,看着雨水敲打窗户。
门外传来脚步声,侍卫禀报道:“公主殿下派人送来一封信。”
谢云潇打开房门,亲手接过了这一封信。
侍卫走后,谢云潇坐在桌前,点燃一盏油灯,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果然见到了华瑶的笔迹。
华瑶攻占了金莲府,收服了三万精兵,杨宁宴被她当众砍死了,杨宁宴的亲信也被她清理干净了。御林军丝毫不敢忤逆她,绍州精兵对她毕恭毕敬,金莲府的局势已经平定。
华瑶在信中说,她在金莲府休整两天,便会率兵赶去京城,到时候,她会路过扶风堡,与谢云潇汇合,与他分别的这段时日里,他们两个人都要照顾好自己,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的落款还是“华小瑶”。
谢云潇把信纸装入信封,放在他的枕头底下。他渐渐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七岁时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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