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凇长臂一扬,揽住谢白鹭的腰,带着她跃上噬殇,御剑而去,自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旁人,更没给他们任何解释。
直到凌凇离开很久,众修士才慢慢开始说话走动。
金堂主想到先前面对凌凇时自己的怯懦,难免尴尬,她强撑着吩咐弟子们各自回门,她则去找三家长辈们商量处理秘境之事,至少得进去检查下,不要留下意外的隐患。
有人小声问景若月:“我刚刚见你似是跟那女修一道出来的,你们认识?”
景若月心中对小绿道了声抱歉,摇头道:“不认识,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只是见她受伤,还以为是金垣门的同门,便带她一起出来。”
她总觉得那两人好像不是同门们正在小声讨论的情况,至少她没感觉出来小绿对那个疯子情深似海,但她只是个刚筑基的小修士,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甚至连五十枚灵石都凑不齐,只能在心中暗暗祝福小绿可以心想事成,遇难成祥。
另一边,谢白鹭正靠在凌凇怀里,一动不动。
当时凌凇来揽她腰要抱她时,她没有任何反抗,他带着她御剑离开,她也是一声不响,反正去哪都行,他不杀她就好。
她只是隐隐有些奇怪,凌凇好像有点太“安静”了。
还有金堂主这个金丹呢,这么多人围着,他怎么一句话都不挑衅?
待凌凇在飞出数十里后突然停下,将她往边上一丢,自管自坐下疗伤,谢白鹭才明白他的“安静”源自于他伤很重,可能再多挑衅一句他就要当场倒下了。
谢白鹭站在一边,见凌凇盘腿坐着,闭着眼睛也不理会她,觉得有点坐立难安。
他也没说让不让她继续跑啊。
凌凇此刻外表很是狼狈,恶战一场,哪怕是他也吃不消,不如说,他总是经常陷入这样生死之间的战斗。
此刻他安静闭着眼,满脸脏污,眉目却英挺平静,像是废墟中被遗忘的菩萨泥塑,有种特别的美感。
正看着,凌凇突然喷出一口血,人便倒了下去。
谢白鹭:“……?!”这是不是钓鱼执法?他是不是在骗她过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