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硬着头皮,在擦拭到娘娘的脖颈时,明显听见娘娘不适地娇哼了一声,那样的媚色,她面颊一红,又害怕皇上在这,失了克制,伤害娘娘。娘娘此时的状态,如何承受得住。
她没敢停住,却也不敢再继续。
李怀修呼吸微重,捏紧了扳指,沉声让她出去。
月香面色转白,忙揭过衾被遮掩了娘娘的身子,扑通跪下,“皇上,娘娘风寒不适,请皇上怜惜娘娘。”
她知晓平时娘娘侍寝有多难受,床笫间时常啼哭,肌肤上那些印子,看得她都不禁心疼,皇上对娘娘一向纵容宽宥,唯独那事上是克制不住的。
李怀修冷冷瞥她一眼,念及这宫人是那女子贴身的侍女,还算忠心,并未降罪,淡声,“朕知道。”
威压的目光下,月香再不离开,怕是要惹皇上不悦,于娘娘也无益处。她起了身子,担忧地望向还在昏睡的娘娘一眼,福过礼,惴惴不安地出了寝殿,却只候在屏风外,并未去外殿。
待寝殿内安静下来,李怀修坐去床榻边,试了试盆中的水温,尚且适宜,捋起衣袖,揉搓了两把巾帕,抬手将明裳裹着的衾被揭开,入目是女子姣好的胴体,大底是高热的缘故,雪白的肌肤生出淡淡的绯色,像情\事余韵的媚意。
珠圆玉润,犹如徐徐绽放在他面前的春色海棠。
李怀修下颌绷紧,眸色越来越暗,自视甚高的自持,在触到那两点殷红的一刻,荡然无存。
他握着巾帕的手背爆出青筋,好笑地抵了抵腮帮子,他这数年的明君之名还没坐稳当,怕是都要毁在这个妖精手上。
李怀修腹下生热,强迫移开目光,去擦拭明裳的脖颈。大底是力道太大,明裳被摩擦的疼了,蹙眉睁了睁眸子,见到眼前的男人,不知是不是梦,肌肤一阵疼意,她闷哼一声,委屈道:“皇上轻些。”
李怀修何时这样伺候过旁人,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摸样,他分明意动,却干碰不得,还要哄着这人吃药,被她嫌弃,他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许是服了药,又有这番折腾,明裳彻底清醒了,她眼眸如水,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也看清了此时两人的情形。
她羞红了脸,慌乱地拉住衾被,盖住身子,一双眼珠游来动去,“臣妾怎敢劳动皇上,还是让月香进来给臣妾擦身子吧!”
她虽早就伺候过圣驾,可这光天化日,怎好传出去,万一让太后娘娘知道,更要不喜她。更何况她生着病,给皇上过了病气可怎好!
李怀修捏一把她脸蛋,没唤人进来,言语自然,“你哪块肉朕没碰过,羞什么。”
那怎么能一样!
明裳羞得满面通红,直往衾被里躲,“皇上快别说了!”
她咬紧唇珠,眸子湿润娇媚,那般怯恼地看着李怀修。
见她羞至如此,李怀修心里憋着的气才算消了些。
便是在这时,殿外宫人通禀,徐采女求见。
昨夜,皇上下旨,褫夺舒贵人封号,降为采女,禁足三月,诞下皇嗣后打入冷宫,永不召幸。
按理说,徐采女这时应该在禁足,居然敢违抗圣旨,跑到绾阁。
明裳羞意退去,先去看男人的脸色,她不知道徐采女做了什么,会让皇上那般震怒,但心里隐隐也有一个猜想。皇上并未言明徐采女的罪状,是因那日马场之事,不好与外人告知。
她抿唇,没敢再闹。
李怀修面色平静如常,他放下手里的帕子,问传话的全福海,看守枫林的宫人是谁。
全福海心底一沉,一一回话,那宫人也是大胆,皇上分明下旨徐采女禁足,居然还敢私自放徐采女跑到绾阁来。
他躬着身子,见皇上已经走出屏风,面无表情地下令,“违抗朕旨,依照宫规处置了。”
全福海心口扑通一跳,立即应声。
……
秋日多雨,一阵接一阵凉意,东山中的秋雨更甚,拂过徐采女的脸面,鬓发贴住双颊,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她本以为有乔答应顶罪,皇上就会念及她腹中的皇嗣轻拿轻放,饶过她这一回。
可她想错了,那位薄情至此,享拥江山,已有三子三女,根本不在乎她腹中这个孩子。可怜她生下皇嗣就要被打入冷宫,她怎会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草草了结了一生,她攥紧了手中的玉珏,一手护住小腹,忽视了下身的痛意,出来得匆忙,忘记带伞,被雨水淋了一路,面容隐隐发白。
徐采女咬住牙根,望一眼那绾阁的门匾,重重跪到了廊下的青石砖上。
她攥紧了翠菊的手,“快去通禀皇上,嫔妾来此请罪。”
翠菊不停地去擦拭主子脸上的雨水,她本是扶着主子去议政殿,得知宓妃娘娘风寒,圣驾到了绾阁,皇上那样疼惜宓妃娘娘,而对主子这般冷情,翠菊为主子不平,但不得不承认,主子算计宓妃娘娘,又推乔答应落水顶罪,实在狠毒了些。
可她是主子的奴才,无论主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要忠于主子。
绾阁的宫人没轻易放徐采女进殿,徐采女就跪在廊下,浑身湿透,她发冷地缩着身子,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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