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穆轻衣戴着白色斗笠,出现在万花楼前。
楼的名字很俗气,可是进入之后,居然别有洞天,入目便是高悬的红色绸带,从四面八方汇集向最顶端。
那里竟然有一只巨鼓,鼓面上,一名女子在抚琴,穆轻衣一眼就眼睛直了,最后让涂尧马甲掏了灵石进了最好的包厢。
“这里也用灵石?”
小厮:“是的这位客官,此地虽说是妖尊治下,可是不禁修士往来,所以才有诸多意趣。”
这么说修仙界和妖界化解仇怨也是可行的了,事业脑涂尧马甲若有所思。
穆轻衣不敢把斗笠摘下来,但依然托着下巴,很有闲情逸致地欣赏鼓面上的琴。
随后还有舞女出来,她哇了一声。
好看。彩袖飞舞,飘零似蝶,她拉过涂尧马甲一起看,希望把这些画面记得更清楚些,看到一半才想起来可以用留影石。
涂尧:“怨你让我分心了。”
他碰到本体手指:“怎么这么冷?”
穆轻衣:“你们几个每次都要感叹一回,我也希望我手脚是暖和的。”
小厮已经出去了,妖气和本体灵力相冲,涂尧便把本体手盖在掌心底下,时不时轻轻地揉揉,穆轻衣一直在专心致志看舞和琴。
毕竟众所周知,搓手跺脚不占用注意力。
一直到弹琴之人结束琴音,周遭开始打赏,穆轻衣才叹了口气,原本以为灵石带少了的,结果涂尧马甲试着找了找,竟然找出来一块上品灵石。
他递给本体,让本体可以伸手递出去,琴师挥动琴波来接时,可能是靠得太近了,穆轻衣的斗笠被吹开一瞬,涂尧立刻施法遮挡。
琴师还在看穆轻衣,涂尧:“还不退下。”
琴师立刻回神,作揖退后,穆轻衣才松了口气,开始抱怨,不过她抱怨不是在这里太容易露馅了,身边就坐着妖尊本尊,而是那个作者貌似还没有更新。
涂尧:“找点别的事......”
没劝成,因为本体的瘾突然起来了:“我就是想看!”
涂尧头疼,招手把小厮叫来:“既说这里可以陶冶情操,可有写话本或是演绎故事的?”
小厮一愣:“话本,没有,倒是有两位说书人,一位今就在。”
涂尧:“让他上来。”
穆轻衣理好斗笠,百无聊赖地等着,还在想后续情节会是什么发展,没想到进来的是那琴师,一袭白衣不饰钗环,感觉起来修为很低,但竟然很有清冷决意的气魄。
最要紧的是她说她有急事,现在不能说书。
穆轻衣:“......”
涂尧:“不能说你进......”穆轻衣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将手轻轻抽出来,涂尧便也顿了顿,放缓语气,面上仍演着不耐道:“多短的都不能?”
那琴师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决定不演了,但是还是突然问:“两位贵客,听说书是想听什么?”
涂尧:“自然是你的故事。”
琴师反问:“什么故事?”
爱,爱情故事?这谁说的出口,修仙界或许很开放,但穆轻衣实际上还是和原世界一样,最后只有马甲宠着本体。
涂尧睨她一眼,试图以嗤笑消解演戏过程的尴尬情绪:“自然是男女之事。”
琴师又看向穆轻衣。穆轻衣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即使她已经戴着斗笠,且尽量不说话了,她还是认出自己来了,而且很有可能知道那些故事。
还说书......不会吧,那些故事她写的?
但穆轻衣只是这么猜测一瞬,实际上写她和马甲话本的那么多,她就算真是,其实也无甚稀奇。
穆轻衣斟酌片刻后开口:“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个好结局。”
她说完,自己都怔了一下,涂尧安慰似的握紧马甲的手,但是穆轻衣发觉对方可能认识自己之后,怎样都觉得不自在,稍微动了动,涂尧把手拿开了。
他问琴师:“演不演?”
琴师:“我只演坏故事,就是那些你来我往,相互仇恨,彼此咒怨,却不得不纠缠一生的故事。”
对对对她也喜欢看,而且在那本里也看到了,但是不对,涂尧一瞬间收敛神情,扬眉打量那琴师:“你写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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