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怎么了?就要溺爱。
掌柜倒是这时回神,煞有其事道:“对,是、是挺独特的,我也头回见。”
“不过,这烧的是什么?”虞菀菀在旁好奇问。
薛祈安:“不知道。”
虞菀菀愣了愣:“嗯?”
他耐着性子:“不知道烧的是什么。”
霎时都沉默了。
掌柜忙打圆场:“那小公子你烧的时候在想什么?”
薛祈安:“师姐。”
“嗯?”掌柜和虞菀菀都没反应过来。
他弯弯眉眼,一如既往那副好脾气模样:“我说我在想师姐。”
想她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想她到底要从他这儿拿走什么。
想这样攻略时一来一往的游戏,还会持续多久。
“那、那也挺好。”掌柜想尽词汇才往下夸,“我看着挺像珊瑚礁,蛮好看的。”
“是挺像的。”
少年笑:“不过珊瑚礁已经死了。”
掌柜惊恐,赶忙看虞菀菀神情,绞尽脑汁要说点什么补救他们的关系。
“我也觉得。”对方却浑不在意,看起来好像还很开心。
她用镊子夹起那个玻璃放入沙堆里冷却,仰起脸嘿嘿笑:
“毕竟珊瑚活着漂亮,死了也很漂亮嘛,像我。谢谢夸奖嗷。”
掌柜:“……”
玻璃被沙子一点点埋没。
虞菀菀拨弄着诚心说:“当然你也很漂亮,眼睛很像这个玻璃。”
薛祈安并没立刻接话,静静打量她。
珊瑚当然漂亮。
死了的尤为漂亮。
不再能和其他藻类共生,不再有因共生而绽放的色泽,彻底成为一种能被禁锢的、永恒不朽的漂亮。
薛祈安忽然失笑,凑近了,饶有趣味地问:
“师姐,我只有眼珠子漂亮吗?”
“当然不,”她头也不抬,嗓音雀跃轻快,“你浑身上下都很漂亮呀,让人想做成标本钉在墙面一直看着的那种漂亮。”
掌柜:“……”
可算明白这明显性子冷淡的少年,为何独独和这小娘子关系好了。
因为——
这两人都不正常啊!
虞菀菀埋好玻璃,抬眸才发现少年忽然间离她好近,身影如拥抱笼罩她。
他垂眸看她,逆着光,眉眼噙着点儿冰凉又温柔的笑意。
乌发从侧脸滑落,几乎要碰到她脖颈。那股凉淡清冽的冷空气味也似要将她一点点蚕食殆尽。
脚踝忽然沾点儿冰冷触感。
……又是他的尾巴。
他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拿尾巴缠住她。每回好像都这样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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