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受的是那股腾起的痒意,像是从灵魂深处冒出的莫名酥痒。
她一瞬就弓了腰背。
下颌被拇指抵住,轻轻抬起。
少年生茧的指腹缓慢摩挲她的面颊,垂睫轻声问:“师姐,可以不讲我不喜欢听的话吗?”
他又浓又密的乌睫如蝴蝶翅翼般轻轻扇动,嗓音也柔柔的,看起来好乖。
“不然我可能会挺难过的。”他看向她,轻轻说。
屋内龙魄也被赶了出去。
虞菀菀尚未来得及说什么,那股痒意卷土重来,更变本加厉。
她下意识揪紧他的衣襟,听见少年好似极愉悦的一声低笑。想低头,又被他掐着下颌抬起来。
系在他们之间的银链叮叮当当。
薛祈安像对此事一无所知,很温柔问她:“师姐,怎么了?”
雾蓝色双眸里清晰映出她的身影,和微红的面颊。
……装。他就装。
就死命仗着张好脸为所欲为。
虞菀菀咬牙,没来得及说话,又是一哆嗦,差点呜咽出声。
她揪紧他的衣襟,头埋入他怀里,用衣服捂住控制不住的啜泣。
殿外稍止的攻势再度袭来,远胜方才,像带着股回击的怒火。
阵法一点点龟裂,耳边歌声也愈发急促响亮,她却只能顾及他的动作和声音,咬唇发抖。
“这是我上回在师姐那个合欢宗小册子里发现的。”
乌发被轻轻抚过,少年嗓音依旧温柔如春风:“它说,师姐会很喜欢也会很高兴的。”
不想和她分开。不想不看见她。
他明明还有事要做。天道对深海掌控较弱,要想夺回寒霰剑得趁现在。
鲛人将白玉殿视作己方地盘,会对入侵者下手,他也该利用好薛明川在白玉殿内夺机缘的时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那样的机会,也还能有好多。实在不行,他直接动手最多受几道雷劫。
她下一次离他这么近的时候呢?
每时每刻的等待都好漫长。
她进鲛人幻境时就是,无聊又漫长的等待。
但她想分开。
她没有舍不得他。
所以,要罚。
不听话的宠物再娇气也要受罚。
可他不想惩罚她,不太想再看见她血淋淋或是病容恹恹的模样。
那比起痛和难受,高兴和快乐就成了更好的选择。
恐惧是绳索。
欢愉也是。
他想要用无尽的欢愉捆绑住她。
要她高兴和快乐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一离开他就会如洪水决堤般一塌糊涂。绽放也好颓萎也罢,悉数与他相关。
这样会能永远独占她吗?
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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