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点什么时,下眼睑被轻轻往上推,她被迫眯眼看他。
薛祈安揉了揉她的眼睑,笑说:“师姐这儿有对卧蚕。”
“我听说有些人喜欢在卧蚕抹色提亮,或是在唇角点笑靥。”
少年生茧的指腹随话语移到唇角,轻轻戳了戳。他笑盈盈道:“我没看师姐画过,但感 觉肯定会很漂亮。”
被碰触过的都像有小虫子爬过,弥散股酥麻痒意。
……干嘛顶着这张脸夸她漂亮啊。
虞菀菀不自在地扭头:“喔。”
星荧得夜晚无云、繁星满天之时收敛,又要月光明朗,一年来能收敛的日子总共不到半月。
之后炼化又得花几月,途中耗损也不少。整年能得不过掌心一抔。
以往他喜欢拿来加固阵法,快。
但好像挺浪费的吧?
入妆粉、制衣裙,哪项不更有趣?她会变得是亮晶晶的漂亮。
或者下回再和她制琉璃,融点儿进去,摆在屋内日光一照,也是亮闪闪如星河璀璨的光泽。
少女的眼尾被他揉出点蹂.躏般的红意,像是将绽未绽的桃花新色,瑰丽奇绝。
薛祈安好奇看着,隐约明白她怎么那么喜欢弄他的红痣。
很像在染色,给她染上自己私有的一抹艳色。
殿外乒铃乓啷的声音愈响,新补好的阵法受天道所限也无法开到最大程度。
薛祈安恹恹地一压眼皮,手里力度却加重,好玩儿地作弄她的眼尾,弄得一片通红。
少女微恼瞪来时,他才忍不住笑着松开手。听见那阵动静,笑意又稍淡。
薛明川来的比他料想得早很多。
天选之子。但凡天道想给他点什么,共待一处的人就得倒霉。
这是他过往数载得出的亘古真理。
薛祈安厌烦拧眉。
他实在不想要她被夺走点什么,一根发丝也不想。
这比他被捅一刀烦人。
何况,她还碰过了鲛人妖丹。
默然片刻,薛祈安招来几只龙魄说:“师姐,它们先送你出去的。”
其中一只龙魄的尾巴尖被绑了粉色蝴蝶结,飞速钻她怀里。
虞菀菀还没来得及抱住,怀里一空。
少年把它揪出来,丢到一旁面无表情说:“换一只。”
龙魄张扬舞爪据理力争,但无济于事。
薛祈安重新找了只不会讨要拥抱的龙魄给她。
临西角倏地轰隆一声。
竟然有扇暗门。
他指尖微动,白玉砌筑的正面墙便轰然升起,连着四周透明的甬道直通殿外。
虞菀菀被一圈龙魄围着,站在门边乖巧问:“我应该在哪等你?”
能猜到他是要暂时和她分开,原因十之八九和玉银一族有关,她便没问。
少年静静看她,忽然抿紧唇。
虞菀菀被他看得别扭:“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半晌,薛祈安才别过脸,乌睫一颤轻声说:“你为什么不问我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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