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着竹青色衣袍的弟子从剑上一跃而下,抱着堆什么,涨红脸指薛祈安骂:
“祈安,我从不晓得你是这样的人!妖法,这些全都是妖法,还有你和妖族勾结的信笺!”
默然片刻,系统才说:【这是……薛祈安的舍友,万剑宗里唯一会和他说话的人。】
小说里,薛祈安的挚交。
……是诬陷他,害他被废灵根的那个吗?
虞菀菀握拳,怒气冲冲盯着那人的脸,恨不得这样揍他一顿。
可惜这只是片段回忆。
没人看得到她,她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人向薛逸之“噗通”一跪,呈上信函和奇怪的铜器说:“请长老明察,这等包藏祸心之人绝不可留在薛家!”
薛逸之拧眉,假惺惺问:“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举手立誓:“天道为证,此物若非从薛祈安屋内拿出来的,我天道雷劈!”
他足底金圈一亮,誓言已成,却无雷雨迹象。
寂静后,围观人群轰然炸开:
“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有什么想不到的,你看他那样貌,比妖族还摄人心魄,哪像什么正道人士?”
“他两平日走的还挺近,他说是肯定就是啊!”
“哎,幸好大公子醒了,不然薛家在他手里早晚得完蛋。”
少年被人群包围着,越来越难听的话像刀剑一样往他身上丢,虞菀菀都听得难受,他却毫无反应。
像是习惯了,连眼皮都懒得掀。
“你看不出来他在说谎吗?”
虞菀菀冲到薛逸之身边,气急踹他:“眼瞎心盲你就别当这长老啊!”
那人说话时,根本不敢直视薛祈安的眼睛。就连立誓,他立的不是“此言有假,天打雷劈”,而是“东西不从屋子里拿出来,天打雷劈”。
就算是栽赃,只要保证东西最后从屋里拿出来,就根本没违誓啊!
她不相信薛逸之没看出来。
薛逸之只是,有意利用此事,更或者……这根本就是薛逸之的局呢?
他想从薛祈安身上得到什么,所以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虞菀菀不喜欢把人往坏处猜,但对薛家,她猜的最坏处可能都不敌他们一二。
她永远牢记,
薛祈安在薛家过的破日子。
跪着的弟子又说:“我还可作证,他重伤不愈、妖法也是薛祈安下的!”
他看向的,正是薛逸之最先向薛祈安问责的那弟子。
“好好好!”
薛逸之状似怒极:“我未料到你竟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
他伤前,高举手掌,向着少年的脸似要狠狠给一巴掌。
空中甚至有灵力波动,带起阵劲风。
嗖!
远处突然一道银光袭来,搅碎满地树影,横在他面前。
薛逸之被这股势震得后退,差点踉跄摔倒,还是身后弟子扶了他一下。
他“哇”地一声,竟是生生被灵力震出一口乌血。
那是把寒光盎然的银白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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