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破。
门外是银龙尸体。
这殿内,只剩下他们活着……
“及舟,你松开我。”
他怀里的姑娘,红装加身的未婚妻很冷静地出声。
甚至不要他动作,她自己钻出来。
云及舟化为人形,浑身是血,血滴落在薄薄的蛋壳像是雪地里朵朵红梅。
对视的第一眼,他们就都懂彼此的意思。
云及舟死咬牙关,喉腔里发出“呜呜呜”压抑的哭声,泪珠滑落。
“双修的时候你哭,怎么现在还哭啊?哭包舟,再哭就不亲你了。”
娇娇好笑地看他,踮起脚,矜持又骄傲地在他下颌亲了亲说:
“保重。”
她好轻好轻的:“夫君。”
喊的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
红衣姑娘脱了外袍,抱在怀里好像藏着团龙蛋,烈火般扑向门外炸开的术法。
她故意大喊:“你放心我会护好它的!”
那群人果然大部分追她而去。
玉银族孵龙蛋的地方,只有玉银族直系能进,也是防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要想带走龙蛋,必须要云及舟。
可两人一起,目标太大,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必须要有人分散火力。
云及舟抱紧怀里龙蛋,踉跄跌撞地向前冲。
术法在身侧一路炸开。
他被炸得血肉模糊,也未有停顿半分。
就在稍远处,更响亮的术法爆裂声,那才是娇娇分走的大部分火力。
他有多痛,娇娇就痛百倍。
“为什么?”
云及舟大滴大滴泪珠往下坠:“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活着。如果是大哥,是大哥的话肯定有办法,大哥比我强又总有办法的……”
天道莫名其妙降雷劫。
说是有谁窥破天机,犯大忌,游历四方的银龙毫无准备纷纷死于雷劫里。
他们的父兄就是其中之一。
活下来的偏偏是他。
是最没用的他。
泪珠落在蛋壳,薛祈安好似都被烫得心口发疼。
云及舟的每滴泪也像他在哭。
怎么会这样啊,那些早上说话聊天嬉笑的人,晚上就都死光了。
白玉殿最里一隅,四面银林丛生,林底本该堆满无数龙蛋。
可云及舟到时,整殿龙蛋都被毁了。
一道玄黑的身影,上身人下身鱼尾——时任殿前侍卫的鲛人族太子。
“玉银族这下是真完蛋了,也到我鲛人族尝尝做霸主的滋味。”
他笑着将鱼尾边沾满蛋清淡黄的蛋壳扫走,如掷垃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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