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却比厉鬼可怖。
这是他亲手培养的厉鬼。
千年清贵的薛家,怎么就出现了这样的败类玩意儿呢?
“我会照你说的做。解药给我。”
浑身的烧灼痛再难忍受,薛鹤之颓然瘫倒,背靠墙面,一瞬似老了几十岁,自嘲一笑:
“我倒没看出你存了夺权的心,还用这样肮脏的手段。”
“父亲,这可不叫夺权。”
薛明川一拢袖子,拾起那块薛家家主专用的玉印,珍视地拂去上边的挥,低低一笑:
“这叫让贤。”
血脉亲情、道侣挚友如朝夕蜉蝣,转瞬即逝,不足挂齿。
唯有薛家美名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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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薛家家主隐退,禅位其子薛明川。说是近来薛家事态频出,全赖他管辖不利,他愧对祖宗,自觉让位。
从头到尾未见人影。
“我怎么就不信呢?”
虞菀菀眉头轻拧:“薛鹤之是这么有责任感的人?”
关押薛明川的长老也是,称他清白释放,之后却再没见人影。
“不知道。”
眉头被温和抚开,少年垂睫说:“师尊能不能,多在乎点眼前的事呢?”
这是间喜铺,四处挂满红绸,桌面铺红布,连掌柜和铺内小二都着一身红。
他们是来挑喜服的。
特地易了容,不叫任何人认出。
成亲是虞菀菀主动提的。
虞菀菀绝不容许如此草率地结了道侣。
她需要漂漂亮亮的。
要漂漂亮亮的人。
漂漂亮亮的衣服。
漂漂亮亮的房子。
薛祈安听见时还愣了愣,过很久才别过脸,好轻好轻地说:
“好。”
第二日他们就来挑喜服。
在现代,时常听到这种说法,订喜服时不要表露得太过高兴。
不然卖喜服的人,立刻要抬价。
最好是新娘子试衣时,新郎官在旁拧眉轻啧,百般挑剔不满,作勉强态拿下这件喜服。
秉持着钱不能白送人的原则,虞菀菀来之前就说:
“等会你看见我试穿喜服要不高兴喔。”
薛祈安眨眨眼,没应声。
虞菀菀以为这是默许。
结果等到试喜服时。
虞菀菀:“这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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