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声嘶力竭的嘶吼响彻山顶,周身一瞬灵力暴乱。
然后,更尖利的:
“啊啊啊——”
灵力消散。
姜雁回跌坐在地,发髻凌乱,面颊惨白无血色,鲜血顺着手臂不住滑落。
身边有人倒吸口凉气:“薛师,家主竟然直接废了她灵根?”
薛明川一理袖口,正气凛然说:
“正是因为他是我父亲,我才更有拨乱反正的义务。”
“我不能放任父亲一错再错。若非父亲行了歧路,我也不必担薛家家主一职。”
他叹气,失望又痛心地看向姜雁回:“母亲你怎可如此拎不清?”
“父亲禅位后悔,借叔父之手栽赃于我,本身又对薛家犯下大过错,这是愧对列祖列宗的罪人!您站在薛家罪人那边,废灵根都算轻的。”
一番话做足大义灭亲之举。
众弟子面面相觑,一时没人说话,连薛逸之都未出声。
薛逸之又惊又骇,看面前的青年前所未有得陌生。
忽然有人赶来,在薛明川耳边低语:“驭兽宗、合欢宗……来查后山的长老都在问什么时候能放他们进来。”
这几日,薛明川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阻止他们进入后山。
可今日。
远处闷雷滚滚。
薛明川抬眸看一眼笑说:“让他们来吧。”
这些苍蝇蚊蚁成日嘈嘈杂杂可闹得人太心烦。
雷劫架势如此凶猛。
又分两次。
想必是他要大幅进阶,就这雷劫的势头,没准能一跃步入大乘期。
那就是离飞升仅一步之遥了。
还有谁能奈何薛家?
胆敢派人来管薛家的事,就要做好为之付出代价的准备。
他耳朵一动,察觉到后山薛鹤之惯用的甬道内有一丝异样动静,忽然笑:
“又有一个不自量力的。”
有天道偏袒,薛家注定会是唯一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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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虞菀菀不愿意亲自走这一遭。
可和薛明川对峙需要薛逸之。
旁人,她又不信赖将此事随意托付。
甬道内很黑,她面前悬着的一点冰蓝色灵火是唯一的亮光。
虞菀菀慢吞吞地沿薛鹤之说过的路线走,也不是很担心。
战力拉满是这样的。
窗外阵阵隐隐绰绰的雷声,虞菀菀边翻找着角落,边问长明灯:
“这是雷劫还是就在打雷啊?”
长明灯仔细感受番:“都不是,都不太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倒是很像有人转嫁雷罚,可按说是没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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