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好喜欢薛明川。
薛明川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笑一下,他们都会说:
“了不起,不愧是明川!”
他什么都做了,也不会换来旁人的一记正眼。
有次剑道比拼,他对上薛明川,铆足劲大获全胜,高兴至极地将奖品送给姜雁回。
却被姜雁回在掌心里捏个粉碎。
她冷冰冰地斥责他不懂事,说他品行败坏,薛明川都受伤了,还敢趁人之危赢他这一次。
又说他小人之举,竟然敢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还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在薛明川重伤时才能获胜。
可是他小薛明川八岁,薛明川修行十二年的时候,他只练了两年。
平日里,也没人愿意让他和薛明川切磋,更没人愿意正儿八经教他,丢来成堆的书让他自己悟。
为什么这些都不提呢?
能不能都看他一眼?就夸夸他一下也好。
薛祈安羡慕了薛明川很长一段时间。
薛明川不再苏醒的日子,他更像活在炼狱间,最开始总在想:
“为什么是他呢?为什么就要是他承受这些呢?”
后来就在想:
“为什么不是他呢?他有什么特别的、足够不是这一切的地方吗?”
到头来,能想起来的夸奖,全都和她有关。
虞菀菀。
就连在梦里,他也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一个名字。
“好漂亮。”
“好厉害。”
“好喜欢。”
“以后也请永远地幸福下去。”
日光漫洒面颊,暖洋至极。
薛祈安缓缓睁眼,揉了揉眉心,第一时间被那片刺目的红闹得拧眉。
他其实不太能懂为什么要挑这样热烈鲜艳的颜色。
有点儿烦人。
可当这颜色和“成亲”,还有她的名字挂在一起时,看的每一眼都像尝了糖,甜腻得不像话。
他以为他很难过。
但其实也没那么难过。
甚至没什么想要流泪的想法,只是感觉胸腔里空了点什么。
这几日他只是懒洋洋得不想动。
她在这儿待过一日半,却留满了痕迹。
床榻话本子散落,瓷罐内果脯吃了一半,新换的沙炽星在窗前熠熠生辉。
哪都如旧,哪都不旧。
薛祈安弯腰,掀开床垫,又从床和墙的夹层间抽出好多本话本子。
他轻轻的,不晓得在和谁说话:“师姐,其实不藏也可以,我都知道的”
安安静静收拾整齐了,放到空置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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