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祈安微阖眼,胸膛剧烈起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虞菀菀晃荡两条腿,低下头,委屈巴巴的:“但你干嘛躲我啊?我有点伤心哦。”
散开的乌发从脖颈滑落,露出右侧残留的一点点红痕。
他昨晚实在没忍住 留的。
明知她是装的,明知她是故意的,薛祈安还是走回去了。
他掐着她的下颌抬起来,垂眸轻轻的:“师姐下回装也装得有点诚意吧?”
不然显得他傻到无可救药。
她眸中明晃晃的笑意遮都懒得遮,嘿嘿一笑,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摁。
“舌头伸出来。”
虞菀菀说,带着点命令的语气。
那片薄唇停在距她一寸之处,呼吸炽热扑来。
薛祈安微愣:“往哪伸?”
……他是白痴吗?
虞菀菀很难以置信地抬眸看他。
唇却忽地被轻轻压了压,少年抿唇,似有点犯难地垂睫:
“昨晚亲了好久,咬了好久,伸进去再碰到,师姐会痛吧。”
她做完那些事并不喜欢用治愈术,自己不用,也不想要他用。
说所有都要原本本地留着。
虞菀菀一愣。
……啊啊啊!
她忍不住扑过去,吊在他身上说:“你果然是最乖最漂亮的。”
唔,所以是她最喜欢的啦?
薛祈安眉眼愈弯,很轻快地应:“嗯。”
衣襟被扯开。
他也没拦,肩侧忽然一痒时才稍稍低头。
那儿多了只冰蓝色的蝴蝶。
和她灵根一样的颜色。
“这是什么?”
薛祈安好奇看着,长而翘的乌睫一扇,肩头伏着的蓝蝴蝶也扇了扇翅翼。
“蝴蝶呀。”
虞菀菀整理他的衣襟,将蝴蝶留在了和他很亲密的距离。
薛祈安忍不住笑:
“我是说,这是做什么的?师姐在我身上弄的东西总不会是单纯的摆设。”
比如腰链。
薛祈安拨了拨重新挂回她发间的铃铛,笑吟吟的:“师姐今天要扎什么辫子?”
昨天这些是挂在他腰链上的,从早到晚床榻间都是叮叮当当的响声。
她还有特别想要听的节奏。
听得见的铃铛和腰链。
还有只他能听见的,她脚踝的银铃。
薛祈安轻压眼皮,耳尖发烫,却忍不住想笑,血脉翻涌着不尽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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