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阿娘,快告诉阿娘,这是个圈套。那群涂家弟子是被薛家人杀的,他们早布好了大杀阵,要引阿娘过去围剿!”
她叔父要权。
薛鹤之要维系薛家名声。
两人一拍即合,都要涂缰裕夫妇死。
“你赶紧做点什么啊!跑什么跑!这么没用的蠢东西怎么可能是我啊!”
涂郦骂着骂着,却忽然哽咽,眼泪汪汪掉下来,“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她天赋差,又不努力。
真到出事时,才绝望发现,连倒夜壶的侍从修为都比她高。
她没有逃出去,被关在孤岛上。
也不完全算孤岛,她叔父还送来了一些侍女侍从,都是平日与她有过节的。
他们逮住机会,铆足劲折磨她。
打骂挨饿受冻都算小事。
涂郦最受不了的,是那些比巴掌大的虫子、臭气熏天的被褥,还有男人上下打量的恶心目光。
她在孤岛上,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被褥里永远有蟑螂蚊蚁,连排泄也需要获得旁人许可。
天寒落得一滴水都能让她吓得尖叫。
每天想的已经不是恨不恨了。
而是能不能活下去。
什么时候能出去。
后来,叔父的人带她出去了。
他一直没杀她就是因为这。
涂缰裕的拥趸者,一定不会相信他口中,“涂缰裕叛入妖道后,走火入魔而死”的理由。
他们收集到可疑证据,直接告到仙门大会的常驻长老会里。
涂郦的去向,也是他们发现后,逼着叔父把人带出来的。
参会的就有邬绮长老。
问她话的也是邬绮长老:“涂家有人状告现任家主,举证认为,上任家主疑似死于他手里。”
邬绮长老:“长老会受到的文件里称,这些事你是目击者。你有什么要说的?”
无数双眼睛都在看她。
那双最像她父亲,最像她的眼睛也在。
他的目光一落,涂郦就想起无数个暗不见天日的日子。
她太害怕了。
好害怕。
不想再回到孤岛。
当着所有人的面,涂郦听见自己说:
“没有。”
叔父没有杀涂缰裕。
没有和薛家勾结。
没有折磨她。
她在最有机会证明爹娘清白的时机,彻底选择当了逃兵。
第二回当了逃兵。
有她的作证,涂缰裕的罪名被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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