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郦下意识怒:
“放屁!本小姐有的是钱,怎么可能欠钱不还?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我爹娘都是——”
话语被打断了。
被自然而然接上。
“你爹娘都是大乘期修士,离飞升一步之遥,曾是仙门表率。你是涂家唯一的大小姐。”
虞菀菀很熟练地说出她的台词。
她问她:“但凭什么就是你爹娘作仙门表率呢?”
涂郦一怔。
心魔还在嘀嘀咕咕,她却好似逗听不见了。
场景远去,顷刻间她竟然有种重新回到父母还在的涂家。
男人的谆谆教诲如雷贯耳。
良久。
涂郦低头,绞紧裙摆喃喃说:
“因为修士修道更在修心。”
修一颗知耻而后勇、知弱而图强,知不平而拔刀相助的心。
涂缰裕说:
“不负本心的那才是修士。”
人会犯错。人从不惧怕犯错。
人在犯错中成长。
心魔还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的话依旧很蛊惑人心。
涂郦竭力不去听,挺起腰杆。
她低骂:“滚犊子的!他们都把我父母杀了,最合适的补偿不就是去死吗?”
“该死的那些都死光了,本小姐当然就不会同他们作对了”
涂郦越骂越觉得有道理,嗓音更洪亮:“毕竟我也不像天道那么闲,自己没事干天天干涉别人。”
虞菀菀“噗嗤”笑出声。
涂郦瞪她:“还有,你怎么在这儿?”
虞菀菀向后退了一步,踩住地面蠕动的黑影说:
“因为我做过一场梦,梦的最后你在茅厕里死了。合欢宗也被人寻仇后重创,再莫名的天谴中灭门。”
这其实都是小说一笔带过的剧情。
涂郦心虚:“无、无稽之谈!我绝不可能这样死了。”
虞菀菀“喔”一声,不置可否。
“至于其他的,如果你是问现在,那个让你暴跳如雷的通讯术是我拨的。”
“如果你是问别的,”
她笑,漆黑的空间里眼眸竟莫名闪着金光,像天道降神谕时的亮光,乌发裙袂无风而动。
“我是为我自己、为薛祈安、为你,为你们所有人而来的。”
/
涂郦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手一松。
当!
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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