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手指一抖,脸色霎时间白了。
她嘴里满是苦意,心中酸涩刺痛。
原来,周迟喻是这样想的。
她酝酿了一夜的勇气,在这一刻泄掉了大半。
生活不是数学题,也从来没有标准答案,更没有错题可以翻阅,她不再是什么学霸了。
同时,理智回归,她也清楚地看到了她和周迟喻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们的确相互喜欢,但仅仅靠着这点喜欢恐怕不足以支撑起他们俩的未来。
网上不是流行着一句话么:凭什么你以为你十年寒窗抵得上我三代从商。
她心慌意乱,站起来要走——
周迟喻连忙挂掉电话,握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了?”
云珂极力克制着情绪:“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什么事啊?才来就走?”周迟喻握着她的手不肯松。
“我出门忘记关煤气了。”云珂撒谎道。
“那我送你。”周迟喻松开她,眼中尽是温柔。
“不用。”云珂目光闪躲,不敢看他,也不再逗留。
从周家别墅出去,云珂没有立刻回家,她在湖边的长凳上坐了很久。
期间,周迟喻给她打了一通电话,云珂敷衍几句便挂掉了。
她觉得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什么抽空了,她成了一块僵硬呆板的木头。
起了风,太阳在湖面碎成了很多片,波光粼粼,刺得她眼睛酸涩发疼。
她在那长凳上抱头痛哭,直至失声。
她从来都知道,她可以选择的东西并不多。
在庆华念书的这三年,真的好像一场梦,现在她该梦醒了。
云珂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调整自己。
第二天早上,她带上资料去领事馆办理签证。
胖胖的签证官问了她许多问题,云珂对答如流。
签证官喜欢这个阳光自信的中国女孩。
最终,她通过了云珂的签证。
签证官在结束手续后,又和云珂攀谈了几句:“女孩,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云珂微笑着用英语说:“我想到要离开家人朋友,有些不舍。”
那签证官换了中文和她说话:“普林斯顿是我们国家最好的大学,培养过很多厉害的总统,你一定会拥有更广阔的人生。”
云珂礼貌微笑:“真的非常谢谢您。”
*
云珂昨天突然来又突然走,导致周迟喻非常想念她。”
他早上一起床就给云珂发了消息:“季云珂,要出来玩儿吗?”
“我今天有事。”云珂回。
“那明天呢?”周迟喻不死心继续发问。
“明天也有事。”云珂说。
周迟喻眉头蹙了又蹙,季云珂怎么放了假比上学还忙啊?高考不都结束了吗?
他最近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云珂推说忙,周迟喻便拉着周景仪去了一趟理发店,兄妹俩一人换了一个发色,他染了金色,周景仪染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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