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奇怪, 钟学文想想沈茉儿的履历,别看人家年轻,可是当过好几年的国营工厂厂长,在领导岗位上锻炼了好几年,肯定跟普通同学不一样,就像于向农,天生有种“老干部”的气质。
沈茉儿不知道钟学文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实事求是说:“首先,她说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其次,如果她坚持这么说,那请她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是造谣诽谤,恳请学校严肃处理,恢复我的名誉。”
什么你随便造个谣,我就得想方设法澄清自己的事情,在沈茉儿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
钟学文看着眼前淡定自然的女生,想了想,点头说:“那行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沈茉儿露出笑容,点点头:“那麻烦辅导员了。”
等到沈茉儿走后,旁边的同事同情地看了眼钟学文:“你们班学生看来还真不好管啊!”学生比老师气势还强。
钟学文搓了搓脸,笑呵呵说:“也挺好,都挺独立的。”
同事想想校办企业寄来的表扬信,表情有些复杂,确实,破事儿多,但是,长脸的事儿也多啊!
伍亚男、金贵和雷征也先后被喊去系办谈话,很快,张娇娇举报沈茉儿孤立、排挤、欺负她的事情就在系里传开了。
等到女生寝室也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米鱼也就知道了。
米鱼是哲学系的,平时跟室友一起的时间不长,不过她性格直爽,很乐意帮助别人,打水的时候要看见其他人暖水瓶空着,也会顺手帮忙打了。
米鱼跟大家关系处得不错,夜里也会跟袁兰她们“卧谈”。
袁兰吐槽了一下张娇娇举报沈茉儿的事情,刚说到一半,米鱼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怒气冲冲问:“张娇娇举报沈茉儿同学排挤欺负她,她哪儿来的脸?!”
“她可不就是不要脸,明明是她自己嫌弃沈茉儿他们,主动要换组的,现在人家干出成绩了,她就倒打一耙,妈的,还好意思找我麻烦,我脖子都被她挠花了,脸上都被挠了一条血丝。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沈茉儿也是,好端端的惹上她这条疯狗。”
关倩倩也立马给自己喊冤。
当然,她也是真觉得冤,又不是她逼着张娇娇换组的,这件事的责任不是在张娇娇自己吗?
早知道这神经病是这样……呃,她也还是要换的。
表彰,奖励,兼职副科长,还有期末的评优评先,好处实在太多了。
这么一想,关倩倩顿时又觉得心平气和了许多。
不就是被挠两下吗,总归好处是归她了的。
张娇娇气死最好!
“班长就是最无辜的,中途请假不去机械厂的是她自己,换组的也是她自己,一共就露面了一回,她还呛了班长一句呢,现在竟然说班长欺负她,真是太过分了!”
伍亚男非常生气,她一贯胆子不大,被钟学文喊去系办公室的时候,都忍不住当着辅导员的面大声骂了张娇娇两句。
几人正说着,米鱼突然就从床上蹦了下来,套了件外套就从寝室冲出去了。
“怎么了,她怎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袁兰正奇怪,就听见半开着的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然后就是米鱼的声音:“开门,快开门!”
哎哟,这是去隔壁找麻烦了?!
袁兰赶紧起来,其他几个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就连一向不管闲事的林以晴都爬起来了。
等她们出去的时候,隔壁已经把门打开了,隔壁的女同学一脸莫名其妙:“米鱼,你做什么呢,大晚上的,门敲得邦邦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来吵架呢……”
这人说到一半,觑见米鱼的脸色,声音不由越来越小。
还别说,这副样子,好像真是来吵架的哈?
米鱼没接茬,站在门口冲着屋里大声喊:“张娇娇你给我出来!你个不要脸的,你忘了当初在火车上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事情了吗?!沈茉儿同学为了顾及你的名声,开学的时候还特意跟我说,让我不要对外宣扬,我可一直都忍着没说!
“结果呢,你平常对着沈茉儿同学就坏声坏气不说,你竟然还举报沈茉儿同学!”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做这种事情晚上都睡得着觉吗,你不会做噩梦的吗?!你不会梦见自己被卖到穷山沟沟里出不来吗?!”
“你这种人,简直就跟阴沟里的老鼠、粪坑里的蛆一样让人恶心!”
米鱼库库一顿输出,别说袁兰她们了,就是隔壁的女同学都目瞪口呆。
“不是,班长当初在火车上救下的人就是张娇娇?”伍亚男不敢置信地喃喃,“可是她一向对班长都不怎么客气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呆:“这也太巧了吧?!”
米鱼哼了一声:“所以说她不要脸。”
寝室里爆发出一声尖叫:“米鱼你个王八蛋,你胡说八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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