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而羽毛垂下眼帘, 沉默几秒后,居然真的同意了。
霖冉确实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羽毛成年后脸上的伤口状态, 如果羽毛不会对此感到不适应的话。
但眼前的羽毛居然能这么听话温顺,莫名也让霖冉产生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难道羽毛也回忆起来了什么?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
轻轻揭开面具的这一刻, 厄诺加德忍不住下意识抬眼死死看向了眼前的人类, 就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会错过。
自己另一半脸上的伤口称得上恶心又狰狞, 任何人看见了都会忍不住嫌恶。
厄诺加德甚至怀疑过也许眼前的人类是一场阴谋, 那么无论如何到这一刻, 对方也该卸去全部伪装才是。
然而让厄诺加德意想不到的是, 当面具被摘下的那一瞬间, 霖冉愣怔不语的同时,没有任何的嫌恶和恐惧, 眼底浮现的反而是一种全然的心疼。
“是不很疼?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都没有去找医生看看的吗?”
霖冉看着羽毛,又看看脸上的伤痕,下意识连语气都轻了。
知道情况不会很好,但霖冉也没有想到会恶化到这个地步,整个眼眶都焦黑蜷缩了,隐约还有灰色的雾气翻涌着。
当然很痛。无时无刻不在翻绞着伤口里被腐蚀污染的地方。
至于是不是很疼?
对于这个问题,厄诺加德的确很陌生。
居然第一次有人问自己疼不疼,这太可笑了,就好像自己也会是那种惧怕疼痛的劣等魔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