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骁见状,抬头问:“你怎么了?”
宋衿禾眸底闪过一抹心虚,很快又压下:“坐久了,腰不太舒服,我休息一会。”
宋宁听到声音便道:“是坐得有些久了,不若二弟陪小妹四处转转。”
宋骁不愿:“我这竿还没起呢,说不定是条大鱼。”
宋衿禾也不屑他陪着,忙道:“我自己在周围随便转转即可,一会便回来。”
宋衿禾迈步走离鱼塘边。
她步调不快,只是为了缓解腰身的不适。
如此明显的感觉,令她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造成这一痛苦的罪魁祸首。
但归根结底,却是她自己走错了房间。
她就是想全数责怪到盛从渊身上都没那个底气。
宋衿禾从未遇上过这种事,却也不敢往外和人说,连最亲近的大哥二哥也无法向他们透露分毫。
那她应当怎么做呢……
这事越想越没头绪,反倒把她想得满脸愁郁,满心焦躁。
宋衿禾刚走到小道岔路口打算折返回鱼塘边,一抬头,赫然和正迎面走来的盛从渊对上视线,他身边还有十四皇子元纵同行。
元纵一愣,眸中喜色骤现。
他正愁从盛从渊嘴里问不出半个字来。
若盛从渊的反常和宋衿禾有关,两人打上照面总能叫他瞧出些端倪来了吧。
盛从渊反应则更为明显了,整个人眸光霎时就亮了起来,眉眼舒展,喜出望外。
下一瞬,红热蔓上他的耳根,比姑娘家还先一步红透了耳朵。
宋衿禾心跳猛然漏跳一拍,随后瞬间慌乱了起来,甚比当初梦见盛从渊后第一次和他面对面。
这当然和那时不一样。
那是梦,那是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知晓的梦。
可昨晚,却是实打实的。
她醉酒了,盛从渊可清醒着呢!
原本稍有缓解的腰肢在和盛从渊对上视线的一瞬再次传来异样感觉。
并非坐久了的酸软,而是从脊椎一路蔓延开来难以启齿的酥麻。
记忆如潮水涌上。
两人几乎是同时生硬地别过眼去。
只是一人青涩羞赧,一人神色慌乱。
元纵好奇地将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游走一番。
隔着较远的距离,空气中却好似散发着暧昧的甜腻气息。
果真有猫腻。
宋衿禾眼神飘忽一瞬,视线扫过盛从渊的方向,又一次正好和他的目光对上。
盛从渊喉结滚动,左手指腹不自觉在右手虎口处的牙印轻轻摩挲。
他率先破功,主动迈步,大步朝着宋衿禾走了去。
宋衿禾一慌,眼看盛从渊阔步逼近,顾不上自己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多可疑,下意识转头就朝着小道的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饶是梦中于盛从渊已是翻云覆雨数次,可梦终究是梦。
她仅是个还未出阁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出了这等事她压根不知该如何解决。
更因此事是因自己的过错而起,她连委屈指责的底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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