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盛从渊真实来到跟前,情事将近的紧张便随着这个男人的到来铺天盖地涌了上来。
宋衿禾一颗心怦怦乱跳个不停,只能扯着嘴角生硬地将话题拉走:“外面都结束了吗?”
但盛从渊回答:“没有,我提前回来了。”
如此,又把气氛拉回了必须面对方才那般感觉的情形。
宋衿禾咬着下唇瞥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也已是换下了喜袍,梳整了发髻,应是已经沐浴过了。
宋衿禾此时有些懊恼自己怎就不能似梦里面对盛从渊时那般从容。
梦里时常都是她撩拨着盛从渊,再笑看他完全把持不住自己的那副模样。
可眼下,她除了紧张,哪还能腾出心思做别的举动。
梦里见过再多,都犹如纸上谈兵。
离了梦境,也没有了酒精蒙蔽心神,烛火摇曳下预示的事情便让她怎么也没法放松下来。
盛从渊问:“吃饭了吗?”
宋衿禾回答他:“吃过了。”
短暂沉默后,她又生硬问:“你喝酒了吗?”
盛从渊回答她:“没喝多少,有的拒不掉。”
话语间,两人视线偶然撞到一起,又不知被谁先一步别过头移开。
天色还早,虽是入夜,但还不到睡觉的时候,甚至连前厅的宾客都还没散去。
可今夜是洞房花烛夜。
好像此时除了这句话便没别的话可说了。
宋衿禾耐着紧张低声道:“那……睡觉吗?”
“困了?”
宋衿禾:“……”
他是不是有病啊,难道要她回答,不困,我们还得那个吗!
宋衿禾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和他多言,自顾自朝着床榻走了去。
在她坐到床榻边时,盛从渊也跟着迈步走了过来。
宋衿禾刚微微弯身想要脱鞋,盛从渊先一步屈膝蹲在了她身前。
那夜的记忆在他握上她的脚踝时瞬间浮现脑海。
与之不同的是,男人此时身位低下去,令她垂眸便见他乌黑的发丝。
宋衿禾一只脚被微微抬起,脚后跟被大掌包裹的一瞬,心跳像是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一般。
一只鞋褪下,他便换了另一只脚抬起。
相较第一次他被踩着腹部帮宋衿禾脱鞋的动作,这一次便要熟练自然了许多。
但宋衿禾哪还能记得清上一次的感觉,只觉得这会自己两只脚都又麻又烫。
一双鞋脱下,盛从渊起身就开始脱自己的外衣。
宋衿禾眸子一颤,赶紧缩上床榻,用被褥把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
盛从渊今日穿在里面的寝衣也是暗红色的丝绸质,似乎和宋衿禾这一套是一起定制的。
如此一看,当真有了几分他们已是夫妻的真实感。
因为他们穿着同样的寝衣,就要掀开被子和她躺在同一张床榻上了。
宋衿禾拉起被子遮挡自己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在盛从渊挂好自己的外衣后,轻声指使他:“去把烛灯都熄了。”
盛从渊手上动作一顿,侧脸看上去有几分不愿。
那晚他们可没来得及熄灯,她也未曾要求过他熄灯。
不过很快,盛从渊还是恢复了动作,迈步走向烛灯,将其一一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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