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将嘴堵住。”
他说着,抽了块干净的巾帕,团作一团,塞入她的口中,堵住她按不下的尖叫。
目光下移,再次瞧见另一个男人留下的星点斑驳。
他的眸色骤然变深,因为方才的纾解而暂时压下的那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马车走的是小路,算时辰,应当已离开曲江池畔那一片区域,他握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直接压住,掌握主导权。
指尖在那颜色逐渐变深的斑驳间游移,他的额角亦有汗珠,沿着下颚清俊的线条滴落下来。
“都是他留下的,”他发了狠劲,那力道远比想象得要大得多,“若孤不及时赶到,你与他,今日恐怕下不了榻了,明日,你是不是就要自请去他的敬胜斋伺候了?”
云英眼前有片刻发白,那一圈圈的光晕,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所有感官都只聚集到身上。
萧元琮平日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常年捧书握笔,从未见他如萧琰和靳昭那样舞刀弄枪,没想到力气却一点也不显得文弱。
她口中塞着巾帕,说不了话,只能摇头。
就算他不来,她当真与萧琰一番云雨,凭什么她就要因此委身到萧琰的身边?
清醒的时候,她的眼睛惊人的明亮,带着一种与她温顺柔弱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旺盛生命力,看得人无端生出一种想要征服的冲动。
萧元琮看着她时而熠熠生辉的眼眸,只觉心口像是被针刺一般,剧烈收缩着。
“孤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第88章 宫女 还不够。
萧琰一脸郁气地去了望月阁。
望月阁中, 萧崇寿已经熟睡,屋中静悄悄,只有暖煦的阳光照着, 春风拂面,轻纱曼舞。
郑皇后一个人坐在门外的阶下, 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曲江池出神,精致美丽的面孔间神情变幻, 一会儿是害怕、紧张,一会儿又
是失望、伤心, 偶尔亦夹杂着些许恨意。
她的思绪早已从计划的失败中转至方才萧崇寿忽然提到的那个宫女上。
天子起居的延英殿根本没有宫女,他平日除了在前朝理政,回到内闱的大多数时候都与她在一处, 除了她身边那几个宫女, 哪里还有什么工夫认得什么宫女?
还能让他记得名字, 挂在心头, 定然不简单!
尽管已让身边的人去查了,可她此刻坐在这儿,只觉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萧琰过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她双眼含泪, 伤心气闷的样子。
“琰儿!”见儿子过来,她从榻上起来,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拉住他的手就要倾诉, “你可来了!你父皇,他定瞒着我什么事呢!他方才竟问起个从未听说的宫女!”
萧琰心中感到一阵厌烦。
他将手从母亲的手里抽走,冷冷道:“难道母后就没有什么事瞒着父皇吗?”
郑皇后神色一滞,望着自己骤然落空的手, 渐渐感到恼怒。
“你又来兴师问罪做什么?你是我的儿子,为何次次都要与我作对!”
萧琰看一眼毫无动静的屋里,不愿在此与母亲争执起来,只得压着火,先下石阶,去了更远的地方,这才冷声质问:“母后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杜仓是母后安排的吧?”
郑皇后不料连他也知晓了此事,当即有一瞬间的心虚,可紧接着,便替自己辩解:“是又如何!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若不与那乳娘胡乱纠缠,我又哪里用得着做这样的事?”
萧琰抿着唇不说话。
并非被母亲唬住,只是他太过愤怒,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好像始终没办法意识到,他的事情,并不需要她从中搅和。
再加上他肚子里本就积攒着方才没得痛快发泄的火气,此刻只觉头突突直跳。
可郑皇后却以为他被自己的话说得心虚,越发得意地教训起来。
“你这上不得台面的丑事,若被你父皇知晓,只怕要对你寒心!琰儿,你就不怕这是东宫给你设的圈套?”
萧琰听她越发荒唐的话,终于忍耐不住,大笑三声。
“母后是在宫中待得太久,糊涂了吧?此事,若母后不说,父皇怎会知晓?就算真的知晓了,也不过一桩风流韵事,哪里比得上母后将手伸到父皇的亲卫中这样骇人?至于东宫的圈套……”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再回神时,目光已冷厉如刀锋。
“若不是这次碰的是东宫的人,母后以为,太子会轻易放弃把母后牵扯进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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