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传言,自然就是先前齐慎听到的那些,与云英、阿溶有关。
这些话,常人自不敢随意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定是有人授意,至于是谁,不必言明,大家心知肚明。
旁边的萧琰皱了皱眉,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向郑皇后。
郑皇后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她沉着脸教训道:“如今再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太子该想如何平息这些谣言才是正经。”
萧元琮半点没有因为她不善的语气而动怒,只是无奈道:“娘娘教训得是,只是,与穆氏有关的传言,儿臣尚能分辩一二,令她回府居住,从此不宿在东宫便是,可阿溶的事,儿臣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郑皇后冷笑一声:“是啊,想不到竟传出阿溶不是皇室血脉这样的流言来,真是令人吃惊,都是空穴不来风,太子恐怕也该想想,到底为何会如此。”
一番话说得着实有些阴阳怪气,意有所指。
萧元琮方才还维持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裂缝。
他紧抿着唇,不再答话,只是对着榻上的萧崇寿行了一礼。
“前朝尚有诸多事务亟需处理,既然父皇已然行来,儿臣便先告退。”
说完,便转身退了下去。
留下郑皇后母子在延英殿中,照顾着萧崇寿彻底睡下
,才先后出了正殿。
离了御前的人,萧琰一直忍耐的话才终于说出口。
“母后不该让父皇知晓那些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