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应到林木就在不远处,咬了咬牙,撕下衣服上多余的布料,包裹住手臂露出的部分,贴着沿壁向下爬去。
管道口内的腥气浓郁到了快令人窒息的地步,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一种折磨,林木被包裹在了一团血膜之中,他身上洇出的血液通过薄膜的纹路向更深处送去。
柏泽将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凝为实体,挡在他与林木的前方后,就开始撕下血膜,每一次拉扯林木都会猛地一蜷缩,身上已经被酸液腐蚀了大半,露出了鲜红的里层肌肉纹理。
将最后一层血膜剥下的同时,连接在他身上的经络也断得干干净净,黑暗深处传来一声怒吼,一只巨大的蛇头撞上了空气墙,灰白的瞳仁缠着红血丝,死死盯着柏泽。
柏泽面不改色地拉着林木,将精神力覆在指尖,徒手撕开了身下通风管道的铁皮层,和林木一齐跳了下去。
巨蛇从管道内探出了小半个身子,想要追上来,却幽幽望了眼他的身后,仿佛在忌惮些什么,分叉的舌尖不甘地在空中转了转,还是缩了回去。
柏泽看着周围的构造,他们应该已经到了c区,但居然一个感染者都没有,不安的感觉在心底逐渐放大,感染者都去哪了,巨蛇又在恐惧些什么?
他扶着林木往回望了眼,冷白的墙壁干净整洁,如果忽略掉一片狼藉的通风管道的话,一切仿佛都和平时并无两样,只是更为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