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脾气好并不是个好词,在张牙舞爪的同龄人面前,代表着没有底气的隐忍和无人庇护的早熟。
闻楝心思敏感,却有直视自己的胆量,淡声道:“谢谢夸奖。”
两人坐着,再没开口说话。
“星茴,回去了。”于奕扬一手拎起羽毛球拍,一手懒洋洋架在赵星茴肩膀,要拐她去排练室,“说好了我陪你打羽毛球,你陪我排练,说话算数啊。”
“你的胳膊……沉死了。”赵星茴扭了扭,“你现在怎么这么重,把我肩膀都压塌了。”
她被于奕扬挟着往外走,艰难回头:“黎悦,闻楝,拜拜,我们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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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的运动会突然提前到了十月末。
据说是因为后面天气不佳,有寒潮来袭,趁着最后一波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学校各部门商量着趁机把秋季运动会的气氛烘炒到顶。
班上同学多多少少都报了几项运动项目,唯有赵星茴岿然不动,连举牌入场都推掉了,今年换成了于奕扬举牌。
运动会那几天是赵星茴的生理期,一到那几天她就只想趴在教室桌子上发呆睡觉。
天气格外炎热,正午气温直逼盛夏,操场热火朝天彩旗飘飘,校广播的音乐激奋人心,到处是运动健儿的风采。
运动场遮阴少,学生们都脱了外套,只穿着短裤短袖还是被晒得满头大汗,班主任怕学生中暑,让班长买了冰水和雪糕,用保温箱装着送到了操场。
赵星茴连喝两杯冰橙汁,又咬着同学递过来的一根雪糕。
黎悦凑在她身边,悄声问:“你不是生理期吗?能吃冰吗?”
赵星茴额头冒汗,嘴唇湿润红艳:“没事。”
“我先去准备比赛了。”黎悦拍拍她的肩膀,“你没事的话跟班长说一声,早点回教室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