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明一笑,五官就淹没在了肉里,他笑声“嚯嚯嚯”地飞出了二里地,扒开酒壶当场灌了半壶下去,身心舒畅。
师姐长到一定岁数,有了懂事的念头之后,便很少天天跑来缠着老父亲了。当掌门的爹要精进修为,要降妖除魔,还要应付门中琐碎,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陪小女孩过家家上似乎有些暴殄天物。
她怕遭天谴。
但即便如此,瑶光明依旧命人在落云湖畔扎了一只结实的秋千,每逢她登门,父女俩总会坐在秋千上荡荡悠悠地看着湖景。
瑶持心先问过叶琼芳的近况,叶长老受损的真元由老爹出手护住了,她现下待在冰封谷里隔绝外物潜心养伤倒也不是坏事。
“爹。”
大师姐扶着秋千,若无其事地开口:“咱们山上有两块镇山印么?”
老胖子啃着闺女亲手做的点心,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不在意道:“又不是定情信物,有一个还不够,要俩干什么?”
“唔……”
他不学无术的女儿指尖戳着下巴思索沉吟片刻,“那咱家的镇山印,是不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啊?”
瑶持心的余光撇过去,她老父亲的表情一如既往,嘴边挂着的都是吃甜点的幸福模样,可她还是悄悄发现了方才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瑶光明眼角处的细微凝滞。
有门儿!
“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对。
她心想,至少各派的镇山印外形材质也有不同,老爹不该否定得如此干脆。
可以往下推进了。
大师姐十分懵懂地眨眼回道:“听人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