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光风霁月一身清冷,不笑的时候眼缝里也像有钩子,人潮汹涌里却是最干净的那一个,身形气质都足够出众,一眼就能看到。
林姰觉得,他不是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要不然她怎么会成为他镜头里的女主角。
她要不要,再得寸进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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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奶奶休息早,不到十点他们就乖乖回家。
电视开着,春节期间所有频道都很热闹,盛秋云夜宵也给他们准备好了,是最暖人心的红豆年糕。
当年儿子在国外去世,她一个老人家孤苦无依,是儿子的学生执意把她接到身边,如果不是这样,她大概会在退休后、毫无用处的时候,选择离开。
夜宵吃完,裴清让将餐桌收拾干净,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今晚可不能再分房睡了,”盛秋云在身后嘱咐,“夫妻之间有话说开就好了。”
老人家的话音未落,他们已经走到各自的房间门口。
林姰挑眉,瞳孔深处带着挑衅和无畏的试探:“我睡哪一间?”
如果裴清让对她有感觉,那他们应该拉一拉进度条。
如果没有,就应该到此为止,彻底打住所有不该有的念头。
裴清让垂眸,目光清淡又危险,冷声反问:
“你想睡哪一间?”
耳边传来上楼的声音,听脚步声是奶奶,打算做坏事的林姰心跳蓦地加速。
走廊暖色灯光兜头而下,英俊禁欲的男人扯过她的手腕,占据视野里的所有:“不怕就来。”
卧室的门推开又被带上,耳膜似乎都跟着震动,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修长,力道不重,热意却顺着毛孔散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两人都没说话,任由心脏砰砰直跳。
林姰先移开视线,没有缓冲直接映入眼帘的是卧室正中的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棉被枕头都是灰色。
裴清让从橱柜里取出一套新的床单被套,林姰就坐在他书桌旁的椅子上,看他更换。
他弯腰换床单的时候,灯光好像能穿过t恤的布料,腰身有窄瘦的轮廓,那里会有几块腹肌?六块还是八块?手臂利落的肌肉线条、隐隐的青筋分毫不差地长在林姰的审美上,看起来十分有力。
“要洗澡吗?”
换好之后,裴清让看向她,眼神没有情绪,抿起的嘴角平直。
这人昨天还纯情得要命,怎么今天就这么……还是说这人是个高级钓系,昨天先欲拒还迎一下,让她心脏落到谷底,今天再把她哄开心,就跟拿细线吊着她一样。
胸腔有小鱼在不断跃出水面,扑通、扑通、一声比一声清楚。
林姰面上坦荡,实际心底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那我先洗?”
裴清让并无异议。
走进他浴室的那一刻,鼻尖都是他身上的青草气息,她看到男生的护肤品、剃须刀、须后水,每一样都带着裴清让独有印记一般,再去看镜子里没穿衣服的自己,林姰后知后觉脸颊发烫。
她关小水流的声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水声也会过分暧昧,磨磨蹭蹭吹干头发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并没有乍然变冷的感觉,才发现空调温度已经被裴清让明显调高,是怕她着凉。
下一秒,却被眼前景象惊呆——
宽敞的卧室中央,支起了一个小型帐篷,里面亮着灯,光线异常温暖。
所以这就是他说的“不怕就来”。
所以纯爱战士还是那个纯爱战士,根本就不是什么高级钓系。
林姰站在帐篷前,齿尖咬住下嘴唇,莫名有些想笑。
原来,比起刚才让她误会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的裴清让,她好像更喜欢眼前这个纯情到可爱的、把自己关进帐篷的裴清让。
空气里氤氲着潮湿的沐浴露香气,想必在她洗澡的时候,他用了外面的浴室,所以现在这位哥已经进入睡前状态。
林姰从来没有露营过,更没睡过帐篷,此情此景好奇得不行,在周围轻手轻脚转了一圈,就忍不住小小声问:“裴清让,你睡了吗?”
“没有。”男人的嗓音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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