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什么梦”的“梦”字还没有说完,裴清让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上她的脸。
很轻的那么一小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收回手,没有再抱住自
己,而是规规矩矩垂在了身侧,另一只手被他枕在脑袋下面,那双睫毛浓密的漂亮眼睛,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自己。
这是做什么?
林姰没有防备,表情难得有些呆,刚要控诉这人:好端端的你捏我脸做什么。
却见他好看的眼尾倏然一弯,深邃眼底尽是明亮笑意,那笑特别纯粹,嘴角尖尖上扬,弧度漂亮得让人想要吻他。
美色惑人,色授魂与。
这张脸无时不刻都对她充满致命吸引力。
林姰张了张嘴,没发出半个字音,还被裴清让瞧得心脏砰砰直跳。
她定了定心神,就开始抓住机会跟他讨价还价:“你捏我脸,我是不是可以捏你腹肌?”
眼神和嗓音都跃跃欲试。
裴清让垂眸。
她的瞳仁比一般人的黑、也大,此时闪烁着狡黠的光,特别亮,也灵动。
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梦见,所以是真的。
他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即使她没有一刻真正属于他。
裴清让低垂的睫毛染了笑,看起来竟然有些温柔:“想得美。”
林姰上扬的嘴角瞬间瘪下去,如同被冷不丁戳破的气球。
这个纯情的小气鬼。
什么时候才能从给人看二十秒腹肌,发展到给人摸二十秒腹肌?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林姰决定暂时放过他。
“你是不是做梦了?”
“嗯。”
“什么梦?”
“噩梦。”
林姰蹙眉:“你好像还说了句梦话。”
裴清让问:“说了什么?”
林姰原封不动地复述:“为什么没来见我,我等你好久。”
很难不在意,他是等谁等了好久,又因为等谁没等到在难过,梦里的语气都那么委屈。
“说吧,你等谁等了好久?”
她的语气颇为大度,盯着裴清让的眼神里,却写着:如果你敢说是什么白月光你就死定了。
裴清让漂亮的嘴唇动了动,慢慢吐了个字音:“你。”
他们就像是同枕共眠的新婚夫妇,在醒来的清晨耳鬓厮磨,亲昵耳语,这样近的距离,能数得清他的睫毛,再往前凑近一点点,她的嘴唇就能亲到他的。
裴清让整个人透着刚刚醒来的慵懒性感,平时少见,朝着她敞开的白t恤领口里,锁骨露出一点端倪,平直深陷,让人想看却又看不到的程度,最引人遐想。
林姰蓦地想起他说,我没想和你做朋友。
那些在她想要吻他的时刻,他是否会有同样的冲动,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尖发烫。
眼下,她更关心:裴清让会在什么场景下梦见她。
总不可能跟自己一样,是那种梦吧?
她问得很是直接:“梦见我什么了?”
裴清让嘴角勾着:“梦里你欠我钱,说很快就还,我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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