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当真是活腻了……”
宁晏礼*垂眸瞪向她,眸子里仿佛要蹿出火来,却见她一脸无辜,忽而一把抽出他官袍上的腰带,拎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人可记得昨晚怎么对我的?”
“你!”
面对青鸾的挑衅,宁晏礼几欲气绝,话未说完,便觉腕上的束缚又紧了些,铁链被腰带勒着,透过皮肤,硌在腕骨上,冰凉生疼。
看着身上的青鸾,宁晏礼只觉身下渐渐燥热起来,与胸口燃烧的火气不断席卷着理智。趁着事情还能控制,他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别动。”
青鸾报复得畅快,根本没有理他,缠完腰带还不忘在末尾打了个结。
宁晏礼有些受不了了,嗓音也跟着嘶哑起来,难受道:“快下去!”
青鸾听他声音不对,便掀起眼皮,却被他滚烫的眼神吓了一跳。
“大人脸怎么红了?”她莫名其妙,抬手向他额上摸去。
见她倾身而来,宁晏礼感觉自己就要疯了,几乎是瞬间就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别碰!”
青鸾被他吼得一愣,刹那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腾地红了。
她连忙翻身下榻,心里正嘀咕着“宦官为何会有这么大反应?”就突然被一双手拽住,猛地往回一拉,跌回榻上。
天旋地转间,她还没弄清楚状况,宁晏礼就翻身欺了上来,铁链剧烈的响动中,只听低沉的一声闷哼,宁晏礼面色登时白了。
青鸾低头一看,他腕骨突起处已被绞得血肉模糊。
殷红血珠一半渗入腰带,一半沿着铁链滑落,滴在她素白的里衣上。
“不能再动了!”她看着宁晏礼被束得越来越紧的手腕,急忙想要起身帮他解开。
再绞下去,这双手就废了!
宁晏礼却用身子挡住了她,哑声道:“现下知道不能再动了?”
“什么?”
铁链铮响间,青鸾没有听清,一抬眼,炙热的沉香气息便迎面压了下来。
青鸾耳边嗡然一响,视线却像是被紧紧擒住,看着宁晏礼俯下身,额前乌发丝丝滑落,与她鬓间的碎发纠缠交叠,她脑中顿时空白一片,本能地闭上了眼。
温热的呼吸急促相接,宁晏礼看着她轻颤的眼睫,只在瞬间,长久秉持的理智就彻底溃不成军。
一次,只此放纵一次。
一个声音在心底唤出埋藏深处的渴盼。
铁链缚在手上,绞磨着腕骨,宁晏礼忍着钻心的剧痛,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轻封住了那瓣柔软的唇,虔诚而又克制,浅尝着一隅的甜腻。
他不敢过多贪心,又不舍轻易放弃,随后便深深地,狠戾地,带着浓烈的报复心,用力咬了下去——
“唔!”
青鸾浑身一震,接着,一股腥甜冲入喉间,她猛然清醒过来,刚要挣扎就听铁链轻响,那股滚烫的,炽烈的气息已如潮般退去。
青鸾睁大双眼,却见宁晏礼在榻边侧眸看她,上挑的眼角仍染着一嫣猩红,带着惩戒的快意,沙哑说道:
“这是你昨夜欠我的。”
第70章 第70章
铁匙一拧,哗啦一声,镣铐滑脱在地上。
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息在二人之间缓缓流淌,青鸾此刻只觉尴尬得要死,镣铐一解,她转身就要离开,却闻宁晏礼哑声道:“你去哪?”
青鸾瞥了眼他血淋淋的双腕,“叫人传医官来。”
说完,她刚要抬腿,就又被叫住。
“回来。”
青鸾脸颊一热,没动,也没有回头,只是默自咬住下唇,莫名想让方才被宁晏礼咬破的伤口更疼一些。
想起自己两世清白被一口咬没了,她现在戳死宁晏礼的心都有,但碍于他腕上的伤太重,这个想法只能暂被搁置,可这并不代表她眼下能够平和地与他同处一室。
“这伤若叫旁人知道,你打算怎么解释?”宁晏礼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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