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狗听见声,它俩热情似火地迎出来,分明是一起下山的,见它俩这样子,活像两三天没见了。
小核桃也颠颠跑出来,她咧着嘴大笑,迫不及待地问:“娘,婶婶,你们没捡到板栗?”
“你三叔不是挑回来了?他还没回来?狗都回来了。”姜红玉糊里糊涂的。
“回来了呀。”小核桃声音上扬,“我三叔没挑麻袋回来。”
陶椿翘起嘴角,这小丫头有心眼但没道行,三两句就暴露了。这不,姜红玉也反应过来了,这一看就是老三的把戏。
“丢了,我们放在路边的麻袋丢了。”陶椿逗小核桃玩,她大声说:“也不晓得哪个缺心眼的贼偷的,单单偷了我们家的,却把另一家的送过去了。”
邬常安吃瘪,他静静地盯着火。
姜红玉进灶房,她笑了一声,问:“晚上做的啥饭?”
“煮番薯粥,我挖了五株番薯,有甜味了。”邬常安说。
“巡山的时候带几个,做完饭埋柴灰里,早上不想做饭的时候吃。”姜红玉简单提一句,并不多说,陵户巡山是寻常事,邬家兄弟俩也习惯了,进山的吃食和行装都是自己准备,从不叫她操心。
“挑回来的麻袋你放哪儿了?你媳妇在找。”她问。
“我没挑。”邬常安嘴硬,反正骂已经挨了。
姜红玉笑,“行,你没挑。”
陶椿在仓房翻了两遍才找到,他把核桃和板栗倒一起都装筐里了,竹筐还用花生秧子盖着,她头一次进门一门心思找麻袋,不怪她没发现。
真幼稚,陶椿哼一声。
她拿个筛米的篾子抓半篾的核桃,又抓两把板栗。
“小叔,我婶婶找到核桃了。”小核桃小跑着去灶房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