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饼冷了又硬又干,陶椿咬了两口就扔给了狗,她剥两个水煮蛋填肚子。
胡老又去棚子去一趟,他拿了个豁口的盘子,从自己的包袱里拿五个白面包子摆盘子里。
“老桐,我们走了啊,等我回去了再来找你唠嗑。”胡老拍拍门,“晌午了你也不做饭,我给你拿几个包子在门口放着,你记得吃。”
邬常安拿四个鸡蛋飞快跑过去放在门口,其他人见了,纷纷从自己的干粮里分出一点放过去。
“一、二、起!”抬缸的人喊着号子抬起大水缸。
牵牛牵狗的走在前面开路,陶椿跟在邬常安旁边,见他回头看,她也跟着回头。
“我觉得老陶匠的儿子是死了。”邬常安说,“你怎么发现的?胡老都没察觉。”
“就是感觉他精神不对劲。”
邬常安不信,他试探着小声问:“你看见他儿子了吧?”
陶椿:……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个方向来。
见她不吭声,邬常安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竟然有点兴奋,也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
走出断头峰下的山谷,前路……没有前路,这条路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人走过,早就长满了草,没有路。
走在最前面开路的人穿着长至膝盖的皮靴,走路累归累,但能肆无忌惮地走,不怕踩到蛇。
二十四头牛踩过去,轮到陶椿了,前面新踏出来的小路蚊虫飞舞,黑狼和黑豹走在前面不住甩头,它们个矮,蚊虫一个劲往它们嘴里和眼睛里飞。
陶椿拿件外衫罩头上,一心专注地看路。
半个时辰后,走在后面抬缸的人喊:“换人,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