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扛着肉跟上,受伤的狗都在大棚里,他们要去认一认,要是有自家的狗,他们还得把狗扛去看大夫。
邬常安也去看了,没有黑狼和黑豹,他往山上看一眼,转身往回走,这一放松下来顿感饥饿。想到家里还煮着肠子,他又来了力气,步子跟着迈大了。
“还有劲啊?走这么快。”大堂哥有气无力地说。
“我饿了,回去吃饭。”邬常安脚步不停,“我家昨晚没断火,锅里煮了羊肠和猪肠,到家就能吃。大堂哥二堂哥,你们跟我们一起回去吃两碗,我小婶这会儿估计还没做饭。”
大堂哥闻言毫不犹豫地应了,他又冷又饿又累,这会儿急需要吃点热乎的东西,不然能冻病。
堂兄弟四个快步往家赶,远远看见邬家的灶房顶上在冒烟,脚步抡得越发快。
陶椿清雪的时候看见人,看他们一副饿狼附身的样子,她丢下铁锹转身进灶房,揭开锅盖捞出羊肠子搁盆里切碎,一人盛一碗,加上醋和辣椒,再淋上汤。
门推开了,屋里的热气席卷裹着寒气的四个人,一冷一热,屋里的雾气更盛了。
“活过来了。”邬常安大松一口气,“可累死我了。”
第92章 刀疤脸归家 和睦的一家
陶椿看他们手上有血,忙拿盆舀一盆热水端下来,问:“没人受伤吧?”
“好像就一个人受伤,被狼咬了一口。”邬常安不确定,他转头问:“是吧?”
“流血的不止一个人,好几个人为了救狗去砍狼,有被抓伤的,也有被狼牙划伤的。被狼咬的只有一个人,伤势不重,棉裤穿的厚。”二堂哥说,他胡乱搓搓手,再往身上一抹,转手端个碗埋头喝口汤,舌头烫得发疼,嘴唇都没感觉,整张脸都冻麻了。
邬常安端着碗蹲在地上,他囫囵吞下半碗羊肠才尝到味儿,羊肠炖了一夜,滋味都炖出来了,一嚼一口汁水
,味道鲜得能吞下舌头。
“都回来了?我睡过头了。”姜红玉推门进来,说:“外面堆的狼肉不少,昨夜杀的狼不少?”
“三十二头狼,大多是狗咬死的。”邬常顺抽空说一句,“这锅羊肠炖得好吃,不臭不膻,香的很,你也快点吃。”
陶椿也端碗吃上了,她往灶前走,让出位置让姜红玉舀水。
大堂哥吃完一碗开始盛第二碗,他看锅里羊肠不少,不担心不够吃,他不再客气,挟两根搁案板上切满满一大碗,浇半勺汤蹲下去继续埋头大吃。
一锅炖了两挂羊肠,六个人一顿就给吃完了,就连汤也喝光了。
“还有猪肠,羊肠炖得有点耙了,猪肠炖得刚刚好。”陶椿揭开陶罐的盖子,说:“大堂哥,二堂哥,碗递来,再吃点。”
“不吃了,吃饱了。”大堂哥摆手。
“我也吃撑了。”二堂哥说,“身上发汗了,这会儿腿都是软的。”
陶椿切四根猪肠子装盆里,她拿勺给几个人分一分,说:“再吃点,猪肠肥,再给嘴巴抹抹油。”
大堂哥咧开嘴,他递出碗,口不对心地说:“少舀点,我都吃饱了。”
一连声说吃饱了,四根猪肠子一块儿都没剩。
陶椿再问他们吃没吃饱,两个堂哥又满嘴说饱了饱了,手连连摆动。她看他们没再盯着炉子上的罐子,碗筷也放下了,这下相信是真吃饱了。
“常顺?老三?”邬二叔找来,“侄媳妇,你两个堂兄弟在不在你家?你小婶说扒雪烧水的时候看见他俩过来,咋这会儿还没回去?”
“在我家吃饭,二叔,你也进来吃点。”姜红玉说,“猪肠还剩一点,正好你来吃了,他们都吃饱了。”
邬二叔看见两个儿子从门里出来,他上下扫两眼,见他俩没有受伤,他这才说:“家里的饭也做好了,我回去吃。”
陶椿出来,说:“二叔,进来吃点,免得我们还要热第二顿。”
邬二叔撇着嘴摆手,“臭烘烘的,我不吃。”
大堂哥扛起狼肉,说:“还真不臭,爹,你们以前炖肠子是不是没洗干净?我今儿吃的羊肠也不苦。”
“羊肠苦就是没洗干净。”陶椿笑,“用草灰里里外外多洗几遍,肠子里面的油脂都刮掉,洗干净了丢两坨姜,清炖就好吃。”
二堂哥把狼内脏里的狼肠子抽出来扔到另一堆肉上,说:“这玩意儿比猪肠味还大,我们不会做,留给你们吃。”
“家里还有一挂羊肠一挂猪肠,我待会儿也给你们送来。”大堂哥说,“我爹做饭邋遢,他洗不干净,我娘也懒得动手洗这东西,往年炖肠子,有狗就喂狗了,这两年没狗,一挂肠子吃两三天,顿顿热剩汤,越煮越臭。”
“我看你们挺喜欢吃,你们兄弟俩按我说的多洗几遍,炖个一夜,不也挺好。”陶椿说。
“两个堂哥负责巡山,他们回来就不做饭。”邬常安解释一句,“有二叔和小婶,他俩过得可轻松了。”
大堂哥笑一下,“你们辛苦了,我们这就走了,你们吃饱了也歇一歇。”
邬二叔已经走了,两个堂哥大步追上去,父子三人一前一后佝着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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