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邬老三说的没错,陶椿是心眼活泛,但没坏心,一直劲鼓鼓地为陵里出谋划策。”陵长再尊敬他姑母,这回也觉得老太太不占理。
“晓得晓得。”胡阿嬷面上挂不住,她拄着拐杖起身,说:“我回去了,叫家全送我。”
“都晌午了,吃了饭再回去。”年婶子过去一把把人按下。
胡阿嬷:……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陶椿和邬常安已经走出演武场了,她小跑两步,噙着笑倒着走,一直笑眯眯地盯着阴着脸的男人。
“好好走路。”他粗声粗气地说。
“真凶啊。”陶椿笑嘻嘻的。
邬常安大步上去掰着她的肩膀叫她转个身,“还笑!你就会治我。那老太婆瞧不起你的时候你傻了?长个嘴不晓得说话。”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我跟她计较什么,真吵起来把人气出个好歹,我落不着好,也掉份儿。”陶椿挽着他,她拍拍他的胸膛,安慰说:“她都脖子埋黄土了,你让让她。”
邬老三勉强消气了,但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陶椿暗乐,她拍他一巴掌,说:“挺爷们儿啊。”
邬常安攥住她的手,他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陶椿当上陵长,一直到邬二叔家,他都没想出个头绪,无路可走啊。
邬小婶为了答谢陶椿,也为了迎接二儿媳回来,猪牛羊鱼都端上桌了。陶椿和邬常安也没客气,二人都是爱吃肉的,一直吃到撑才下桌,走的时候还给家里看门的狗带了肉汤拌饭和带肉沫的骨头。
“二叔,我姐家的狗下狗崽子了,你家今年养不养狗?要是想养狗就叫我堂哥去说一声,叫我姐给你们留两只胆子大的。”邬常安说。
“行,是该养两只狗了。不要胆大的,胆小点好,免得又像之前养的狗,踩到蛇了还敢去咬一口,不然就是进山偷蜂蜜,活生生把自己搞死了。”邬二叔连着四年养狗都没养活,他都怕了胆子大的狗。
“这跟胆大胆小没关系,要看狗聪不聪明,傻狗心里没数,它以为天老大它老二,莽的很。”陶椿说,“你们去了挑黑毛的狗崽,黑毛的是我家黑狼黑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