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她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胡家全不吭声了,但脸上还是一副憋屈样儿。
“我跟你解释选谁是凭本事,你跟我扯看裤裆里有没有二两肉,你听不懂话?”年婶子越说越气,她扯起衣裳响亮地拍肚皮,骂:“你也就投胎在我肚子里,你但凡换个娘,你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胡二嫂虽然还是难以接受,但婆婆这番话实在是没有可指摘的地方,她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叫他别再犟了。陵长是当不上了,再得罪了亲娘,养猪都轮不上他。
胡家文看老二被骂得狗血淋头,他这下是不敢再有盼头了,于是他转变目标,问:“陶椿当陵长了,我还能在牺牲所做事吗?”
“能。”年婶子承诺。
“噢,那她当就她当吧。”胡家文心想这跟他爹当陵长一样啊,他的生活没有发生改变,这还争啥争,当陵长费力不讨好,看他爹都气成啥样子了。
胡家全瞪他一眼,没出息。
“家全还有话说吗?”胡阿嬷笑眯眯地问,“你要是没话说了,我给你指派个活儿。”
胡家全也懒得搭理她,老糊涂虫,他敢打赌,这事指定是她挑起来的,真是喝了陶椿给的迷魂汤,把胡家的陵长之位都送出去了。
“你这么不服陶椿,那就叫你给她打下手,看你能挑出她什么毛病。”胡阿嬷说。
胡家全没吱声,不拒绝也不答应。
“去把陶椿喊过来,你们谁去?”胡阿嬷问,她这大侄子有今天没明天的,她打算趁他还活着,赶紧先把陵长人选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事。
胡二嫂看丈夫一眼,见他不动,她出声说:“我去喊吧。”
“嗯,路上要是遇见人,都喊过来。”胡阿嬷挥了挥手,又偏头说:“家文,家全,你们去把我们胡家的人喊来,有个事关整个胡家的事要告诉他们。”
担心他俩坏事,胡阿嬷打发年芙蕖也出门叫人。
年婶子母子三人都走了,胡大嫂气得回屋收拾几件衣裳也走了,她要回娘家,这胡家她不待了,一家子没出息的糊涂蛋。想到陶椿一个女人会当上陵长,她越想越气,就是轮到女人当陵长,还有她这个胡家正经的儿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