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咋?”
“你喊我小婶婶喊啥呀?”
“也是陵长大人……”邬常安笑。
“邬老三,不要乱说话。”陶椿大声提醒,两个人私下说说就罢了,这话哪能在外面说。
邬常安装聋,他把小核桃抛起又稳稳接住,再抛起又稳稳接住,叔侄俩走出院子,站在路上盯着陵殿所在的方向。
姜红玉在灶房做饭,家里要来个不同寻常的客人,她一早就在张罗了。
陶椿收拾好进灶房,姜红玉把留的早饭端给她,说:“晌午炖一只熏鹅,炒一钵熏鸡,炒一道蒜苗肉片,一道醋溜白菜,再来一碟卤鸟和一碟卤肉,算上小核桃,我们六个人六道菜,行吧?”
“行。”陶椿点头,“不对,我大哥不在家?”
“昨儿休息了一天,今儿巡逻队又进山了,老三留在家里,他跟着去了。我们不跟胡家的族人学,你当上陵长,我们该做啥还做啥。”姜红玉说,“要是都仗关系不巡山了,野兽早晚得溜进陵里伤人。”
“我大嫂有心胸。”陶椿夸赞。
姜红玉心想倒不是有心胸,她是琢磨着陵里的人这会儿保不准都等着看陶椿的笑话,巴不得揪到她的尾巴。邬家人少,他们帮不了她,但能做到不拖后腿。
“陵长大人,我看见山陵使跟年婶子在往这儿走了。”邬常安抱着小核桃大步进来禀报。
姜红玉咳一声,陶椿红了脸,她恨不得扯他的嘴巴。
“话说,陵长有品级吗?”姜红玉问。
“在我心里有。”邬常安忙不迭接话。
“在我心里也有。”小核桃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