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我笑,我看你是糊涂了,为了当这个劳什子陵长,你还答应那一帮贼子不再生孩子,你、你气死我算了。”陶母戳着她的头,气冲冲地说:“你去洗洗手,跟我去胡家,老娘今儿去会会这帮不要脸的,要你替陵里干活,还不许你生孩子,哪来的道理。”
陶椿抓一把皂角粉搓搓手,她没跟陶母出门,她拽着老娘说:“可去不得啊,你这趟去了,我这个陵长可就换人当了。”
“凭啥?你又不是没为陵里办事。”陶母瞪眼骂。
陶椿笑一下,心里也跟着松一口气,听这意思,陶母也是舍不得陵长这个名头,她暗暗高兴,幸好陶母没说舍了陵长的位置也要生个孩子的话。
“能为陵里办事的人多了,凭啥我能当陵长?”陶椿反问,“春仙倒是也能为陵里办事,他能当上陵长吗?”
陶母动了好几下嘴,愣是没发出声。
“那就这样了?你这辈子真就没有孩子了?”陶母泄气,她看着陶椿,又想想邬老三的长相,她摇头说:“你长得好,姑爷长得也好,你俩一个有想法有本事,一个能说会道有个好性子,生下的孩子该有多好。我只是想想,我就爱上了。”
“皇帝的儿子还有庸才呢,御花园的花也不是每一朵都是好的,你只想好的,我要是生个矮的丑的蠢的,你还爱不爱?”陶椿问。
“我都生不出矮的丑的蠢的,你能生出来?”陶母烦她这时候还犟嘴,恨不得再打她一巴掌。
“他们胡家太欺负人了,你就甘心?不如过两年怀一个,秋天的时候怀,显怀了也到冬天了,冬天穿的厚又不常出门,没人晓得,开春了你回娘家,孩子生了再回来,我就不信孩子生出来了他们还能掐死。”陶母出主意。
陶椿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她垂着眼低声说:“我生不了,这事只有我跟邬常安晓得,对外说的是他不行,免得邬家人对我有意见。”
陶母哑声,她站起来在院子里急躁地走一圈,问:“你没骗我?”
“我喝了耗子药,差点就死了,身子哪能不亏空。”陶椿装佯难过,继续说:“帝陵的大夫来给我看过,不然胡阿嬷哪能这么轻易相信我的承诺。”
“你、你……”陶母气得头晕,嘴唇都打哆嗦,再出声嗓音都哑了,她一下子有了疲惫之色,无奈地说:“叫你任性胡来,这下后悔吧?你跟女婿感情多好,要是有一儿半女,日子还有啥愁的。”
陶椿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