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崴嘴了。”翠柳给青果穿上夹袄,问:“你俩这是要去哪儿?”
“去掰两个笋头,晚上我娘给我做鲜笋炖鸡。你要不要?我给你带两个回来。”陶椿说。
“行,给我带两个,我明天炖鸡。”
青果指着墙根大叫一声,三人看去,是菜花蛇在墙根游走,腹部鼓起,估计是逮到耗子了。
邬常安背着陶椿继续走,陶椿发现菜花蛇跟来了,她扭头看一会儿,它还真是要跟着他们走。
“不是去炸耗子洞,你快回去。”陶椿跟蛇说。
“它能听懂才是见鬼了,让它跟着吧,跟过去再跟回来。”邬常安颠了颠她,提醒她跟他说话。
走到竹林,天上的晚霞散去大半,竹林里光线昏暗,邬常安放下陶椿,他捡一根折断的竹竿带头走进去。
为了扎竹架编竹箩,竹林里的竹子被砍了不少,遍地的竹茬,菜花蛇在地上游走不方便,它爬到竹子上。
雨后笋头长得快,陶椿和邬常安随便踹几脚就踢断了十个笋头,选六个个头大的带回去。陶椿抬手准备掰一把细竹枝绑住笋头,微弱的霞光从缝隙里洒落,她看见一条缠在竹子上翠绿的蛇,蛇吐出了蛇信子。
邬常安也看见了,蛇的三角头跃跃欲试地探向陶椿下垂的手指,他扑过去一把拽住她,跟着覆上身护着她。
“咚”的一下,竹子晃动,一条粗长的蛇尾垂了下来,下一瞬在陶椿的余光里卷在竹子上,迅速向上游走。
邬常安护着陶椿快步退出去,光线骤然一盛,陶椿艰难地直起身子,他的胳膊要箍死她了。
“怎么样?没被咬到吧?”陶椿站在他身前检查他的脸和脖子。
“应该没有,就是菜花蛇的蛇尾抽了我一下子,估计给我挡住了。”邬常安心跳得厉害,他低下头,说:“你看看,这边脖子疼,应该是蛇尾抽的。”
陶椿反复检查,有红印没牙印,也没有血渍,她松口气,紧紧地抱住他,“幸好幸好,吓死我了,我上辈子就是被毒蛇毒死的。”
邬常安也吓个半死,这会儿腿软得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