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咽下鸡肉,摇头说:“没有,可能秋后会来吧。”
“如果西宁公主陵来换粉条,翠丫头想必会带上夫婿和孩子一起同行,到时候回来住一个月,等陵里取粉条的时候再一起回去。”陶母说。
“我也是这样盼的。”陶二婶说。
“回去了我贴个告示,如果西宁公主陵来人,哪怕我堂姐没有一起同行,他们陵里的人看见告示捎信回去,我堂姐晓得了,明年也会回来。”陶椿说。
“那就叫你费心了。”陶二婶高兴,她给陶椿挟个大鸡腿。
吃过晚饭,陶椿一行人提着灯笼回家。
*
一夜过去,陶椿醒来时屋外已大亮,她听院子里有陌生的说话声,她躺在床上等好一会儿,等人走了,她穿戴整齐开门出去。
太阳已挂枝头,陶父挂着一张愁脸站门前望天。
“天晴了,不会下雨了。”陶椿说。
陶父“嗯”一声。
“刚刚是谁来了?”陶椿问,“其他人呢?”
“你娘跟姑爷上山了,看山上有没有菌子。你大嫂带三个丫头在菜园里,我待会儿要去稻田里。”陶父说,“陵里准备从河里挑水浇稻田,你们公主陵的庄稼愁不愁水?你真不急着回去?可别误了事。”
“各家地各家管,都是老庄稼人,浇水的事还叫我挨家挨户吩咐?”陶椿往灶房走,锅里温的有粉条汤和油糕,她端碗端盘出来,继续说:“我们陵里今年没种多少稻子,种麦时撒了稻种,之后忙着做粉条疏于打理稻秧,根被水里的虫啃坏不少,之后只种了一亩半。不过我们陵里能种稻的河滩也才三亩多一点,别说没种满,就是都种上也不用我大老远为三四亩地赶回去。”
陶父心想这也不错,水田少旱地多,是涝还是旱对公主陵影响不大。
陶父等陶椿吃完一碗粉条汤,他瞅她一会儿,问:“你猜这顿饭是谁做的。”
“我哥?”陶椿立马反应过来,“呦!我都没吃出来,我还以为是我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