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没人了,小核桃和陶桃出门逛集市,姜红玉和姜父姜母精神不济,三人都在屋里睡觉。
“搬火炉出来点火。”陶椿说,她又问:“你跟大哥在蛐蛐啥?”
“让他帮忙喂花斑狗。”
陶椿不信,她走了杜大嫂做饭,有她在不可能不喂狗。
“走走走,生火炉子。”邬常安推她离开仓房,转移话题说:“陶陵长,我要跟你告个状,胡青峰诬陷我贪他的功,我约他明天当着全陵人的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说清楚。”
“什么功?”
“双轨槽,他认为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我们昨晚试槽的时候却没提他,是贪他的功。”
陶椿听得一脸疑惑,“我们昨晚又没有论功行赏,哪来贪功一说。”
“没论功行赏,但大家都夸我了,没夸他,他心里不得劲。”
“我们回来之前双轨槽已经摆好了,陵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他想出的主意,平安队也晓得这个想法是他提出来的,没人隐瞒。”陶椿叹一声,“夸你手艺好的时候,还得再把他夸一遍?又不是说你俩共同烧制出陶槽,只夸你没夸他,那还值得计较。再说昨晚他也没出现吧?人不在,大伙儿夸给谁听?”
“他骂我仗着有你撑腰就贪功,明儿我跟他面对面掰扯清楚,骂我行,不能污蔑你。”邬常安说,“你明儿帮我把陵里的人聚起来,尤其是要让老陵长出面。”
陶椿没多想,答应了。
夫妻俩耗一个时辰融掉两坛松香,两坛松香装粮缸里,陶椿让邬常安把火炉和半缸松香挑到演武场,她则是逮两只母鸡割断脖子,用开水烫毛后随意把长毛扯掉,拎着两只满是毛茬的母鸡去演武场。
上午把新鲜事已经看完了,到了下午,除了讨价还价以及拉生意的人,其他人都有些疲。邬常安抱柴点炉子的时候,看见的人以为要炸油糕,纷纷起身排队买。
“不是卖油糕?那你这是做啥?”
“啥?不是卖油糕?”后面排队的人听到一嗓子,咋呼着问。
既然不是卖油糕,那就不用排队了,一帮子人呼呼啦啦围过去,旁处的人见状以为是有啥新鲜事,一窝蜂也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