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块儿宝地,难怪野猪会长久在这块儿山头活动。”陶椿感叹。
“对,野猪群在这块儿山头上不缺食,只要不是数目过多,它们不会去旁的山上找食。”大堂哥说,“弟妹,你走我们后面,野猪岭上废弃的陷阱多,你别掉进去了。”
“野猪只在秋冬离开野猪岭,秋天绕道去陵里是想吃庄稼,冬天是因为野猪岭上吃食不够。”二堂哥说,“这次多猎几头公野猪,少点抢食的,它们今年冬天就安安分分待在野猪岭吧。”
“往年野猪群会去我们制陶的山谷吗?噢!我想起来了,去年驱赶狼群,狼群就是在断头峰遇上野猪群的。”陶椿听邬常安说过 ,她又自言自语说:“今年有油坊,它们不会闻到味闯进去吧?”
“所以陈伍长说这趟要多猎点野猪。”二堂哥接着说。
陶椿心想难为老陶匠在山谷里住那么些年,真是日夜都提心吊胆的,估计冬天都不敢出门。继而想到去年险些冻死在山谷里的花斑狗,真是命大没有遇上野猪,今年她捆也要给它捆回去。
前方突然响起野猪的怒吼声,三人立马打起精神,相继爬到树上观望。陶椿身姿轻盈,她能爬到树顶,远远能看见树丛里野猪奔跑的身影,又等一会儿,陈青榆他们先于野猪群跑了出来。
“是虎狼队引野猪群过来了。”陶椿低头说。
“陷阱不是在北边?咋跑到这儿来了?”大堂哥纳闷。
“估计是出意外了。哥,我俩去帮忙。弟妹,你就待在这儿,我们忙完再来找你。”二堂哥说。
陶椿知道自己的斤两,她没逞强,答应留在这棵树上等着。
大堂哥和二堂哥迅速溜下树,二人挎着弓箭大步跑开。
陶椿抱着树杆继续盯着,一大群黑压压的野猪追着人跑出来,陈青榆他们爬上树,野猪群在树下徘徊,怒吼着撞树。
猪撞树,人放箭,一头接一头野猪倒下,夹杂着猪臭的山风又染上血腥味,野猪群越发暴躁。
树冠晃荡剧烈,陈青榆大喊:“都抱紧了,别掉下去。”
野猪太多,大堂哥和二堂哥没能靠近,二人在半里外各爬上一棵树,兄弟俩高声吆喝吸引猪群的注意力,分散前方的火力。
猪群跑散,压力骤减,虎狼队寻到机会立马挽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