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算老夫老妻,去年我才嫁过来,还算新婚。”陶椿笑着说。
一帮人离开,山谷里顿时空荡许多。
断头峰上,李渠带人着手开路,他打算修一条从公主陵通往断头峰的路,路上做好标记,方便外陵的陵户认路。
走出断头峰,对面的山里传出牛叫,跟在陶椿腿边的花斑狗骤然停下步子,它停下不走了。
“走,跟我回去。”陶椿唤它,“你陪我回去住几天,过些日子我还来的。”
花斑狗又跟一段路,继而像是后悔了一样,扭头又往断头峰跑,陶椿跟在后面追,一声接一声地喊,又把狗唤回来。
多亏平安队一路砍伐树枝藤蔓,行走的速度缓慢,让陶椿有时间跟花斑狗耗,一人一狗追来追去,终于让她把狗带回陵里。这次没有强行抱它,也没有用绳索牵制。
天冷了,演武场上没几个人,陶椿路过打个招呼,她领着夹着尾巴的花斑狗一步一步往家走。
为了避免把狗吓跑,陶椿绕路回家,没有经过作坊,也没有惊扰邬二叔家的狗,一路顺顺当当,但黑狼黑豹在家。
黑狼黑豹摇着尾巴出来,一看到花斑狗,二狗的尾巴僵住了,迎接主人的热情也没了,搞得陶椿挺心虚。
“呐,这是花斑狗,你们见过的。”陶椿干巴巴地介绍,“以后……以后花斑狗就是咱家的狗,不要打架啊。”
三只狗都是公狗,陶椿还挺怕它们打起来的。
“我听着声音就觉得像你,就你一个人回来的?老三呢?”邬常顺出来问。
“泥槽还没入窑,他还在山谷里守着。”陶椿领着花斑狗往院子里走,她小心翼翼道:“黑狼黑豹不会驱赶它吧?”
邬常顺不敢确定,香杏家的狗还是黑狼黑豹的媳妇,小鹰要是带它们来找小核桃,黑狼黑豹盯它们像盯贼一样。
花斑狗一踏进院子,黑狼瞬间炸起毛,它吠叫一声,黑豹跟着呲牙吠叫,陶椿吓了一跳,她正准备训斥两句,就见花斑狗夹着尾巴趴地上了。
花斑狗一示弱,黑狼黑豹守卫地盘的威风劲顿时变得干巴,吠叫声里也失了凶恶,它俩叫了一阵没得到回应,炸起的毛又平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