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酌,哎呦,表哥想死你了。”祁丰一把抱起喻君酌,直接带着人转了个圈。
周远洄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却不便说什么,只能轻咳了一声。可惜祁丰压根不会他,揽着喻君酌便不撒手,那态度比从前更为热络。
“在淮郡时我就想认你,可我爹非要拦着我,可把我憋坏了。”祁丰说:“这么久不见,怎么也不见长肉?好像比从前还轻了呢。”
他说着又要去抱喻君酌,想颠一颠重量。
喻君酌不大习惯他这么热情,笑着把人推开了。
“外头凉,王妃怕冷。”周远洄提醒道。
“瞧你手都冰了。”祁丰说着要给喻君酌暖手。
周远洄上前硬塞到两人中间,一边拉着祁丰朝厅内走,一边道:“此番路途遥远,你一路奔波怪累的吧?有没有洗个澡休息休息?”
“我哪有心思休息啊。”祁丰失笑。
众人总算是进了屋,周远洄特意等喻君酌坐下,选了个相近的位置挨着对方坐。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喻君酌问祁丰。
“原本是想早些回的,后来我爹给我传讯说找到解药的方子了,我就没着急。你是不知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侯先生,你猜他跑哪儿去了?”
“他去了哪儿?”喻君酌很捧场。
“南绍!”祁丰说。
“你去了南绍找他?”喻君酌震惊。
“是啊,我想反正来都来了,也不急着回去,就在南绍住了一阵子。”祁丰嘿嘿一笑:“我刚才已经跟我爹说过了,侯先生在那边寻了不少药草,说是咱们大渝没有的,回头打算多弄一些回来。”
祁丰耐心地把自己此行的经历绘声绘色说了一遍,还说正琢磨能不能走水路,把那些药材运到淮郡,再由淮郡运到京城。
“那样不会绕远吗?”喻君酌不解。
“你不知道,到了南境路特别难走,全是山。而且那些山里还有瘴气,搞不好就容易出人命。但是水路不一样,南绍境内有一条河直通入海口,沿着那条河运到入海口,再经由商船运到淮郡,要方便多了。”祁丰解释。
至于淮郡到京城,虽然也不近,但路并不算太难走。
祁丰说了会儿话,直到快晌午了才去洗澡换了身衣裳。
午时,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
祁丰拿出了带回来的一堆东西,他这人性子外放,想得也周到,不仅给父母都带了礼物,还给喻君酌和周榕也带了礼物,甚至还有成郡王的。
“怎么给我这么多?”喻君酌抱着一堆东西有些惊讶。
“你不是要过生辰了吗?这都是给你的生辰礼。”祁丰说:“从前我在淮郡,也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弟弟,没陪你过过生辰。今年你也十七了,表哥都给你补上。”
喻君酌听了这话鼻子一酸,险些当场落下泪来。
“今年你过生辰,咱们都陪着你。”祁夫人道。
“嗯。”喻君酌点了点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哭。
这日午后,祁掌柜又念叨,说等腊月初六这日,在家里摆上席,定要让喻君酌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
他说这话时,周远洄去学堂接周榕了,并不在场。
喻君酌忍不住想起了周远洄先前说过的话……
那日淮王生辰,喻君酌给他买了生辰礼,又提到自己的生辰是腊月初六。但周远洄沉默了许久,最后说让他和舅舅一家一起过。
没想到这话竟是真的。
“对了,王爷的毒彻底解了吗?”祁丰问。
“嗯。”喻君酌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到关于“疯癫”的说法。
“侯先生说会在南绍住到明年入秋,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去寻他的。”
“若是开春你想去运药材,我可以陪你一道。”
望淮商会是记在他和祁丰两人名下,若是祁丰想去跑船,喻君酌也挺想跟着去看看。
府里有了祁丰,果然就热闹多了。
他性子闲不住,连带着弄得宅子里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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