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原州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否则谭砚邦为什么会是那副表情?
周远洄难道真的把原州杀了?
喻君酌很想推翻这个可怕的猜测,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其他的凭据。
无故失踪,杳无音讯,没人知道去处,种种的迹象都指向了最大的那个可能——原州可能真的死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
这天夜里,喻君酌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原州。
那日原州在王府里同他告了别,说要去南境。然而对方刚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就被人用麻袋扣住,一路绑着送到了淮郡。
原州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周远洄则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听说你同本王的王妃圆了房?”周远洄冷声问。
“是。”原州开口道。
“胆子不小,本王的人你也敢碰?”
周远洄说着一把抽出了长刀,对着原州的脑袋便劈了下去。
“原州!”喻君酌大喊一声,猛然惊醒。
他坐在榻上大口喘着气,眼前依旧是原州被周远洄砍掉脑袋的那副画面。
虽然他对原州没有旁的心思,但那毕竟是他的朋友,他怎么忍心看着对方因自己而丧命?
“你方才在叫谁的名字?”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喻君酌打了个激灵,他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周远洄正蹙眉看着自己。
喻君酌:……
完了,他刚才当着周远洄的面叫了原州的名字。
第68章 怎么能打人?
营房中, 只外间留了一盏烛火。
烛光透过屏风照进来,并不明亮。
昏暗中,两人对视良久。
周远洄不做声, 喻君酌也不敢开口。
顷刻间,少年心中已经转过了许多念头。他想, 周远洄应该是听到了,否则不会这么问他。
原州既然是王府里数一数二的暗卫,周远洄不可能不认识。事已至此, 他再隐瞒反倒更显得刻意, 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我, 做了个梦。”喻君酌说。
“梦到什么了?”周远洄问。
“我梦到了从前王府的一个护卫。”
“原州。”周远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名字。
喻君酌并未否认。
“你与原州很相熟?熟到做梦都会梦见他。”周远洄语气不似平日那般温和。
喻君酌看向他:“王爷不是对王府的事情全数知晓吗?应当知道他给我做过贴身护卫。”
“你好似,很在意他?”
“他是我在淮王府最早相熟的人。”
“仅此而已?”周远洄问。
喻君酌察觉到了男人语气中的异样。
果然不出他所料,周远洄显然对此事颇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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