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虚吧,他总觉得这话里意有所指。
这种情况下,还哪里愿意承认。
他深吸一口气:“怕是让郡主失望了,奴才今日有旁的事要处理。”
“噢,这没什么失望的,皇上忧国忧民,总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我一个小小的郡主身上不是?”说着说着,枫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陈公公辛苦了,一连几日我都见你辛辛劳劳地在这边忙碌。”
“……”
陈焕感觉整个脑子都是热的。
这不就是点他“天天往这边跑”呢么!
“郡主管的未免太宽泛了!”
他不停来这附近,有那么明显吗?
不过是为了看她几眼罢了……
越想,他就越是心虚。
有种郡主已经知道了他腌臜心思的感觉,就是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一心虚,他就容易生气,就容易把话说重了。
“奴才还有许多事要忙,不似郡主还有功夫练武消磨时光,郡主与其不停感怀过去,还不如珍惜当下的闲心逸致。”他又羞又气地开口,说的不太客气,“奴才告退。”
说罢,转身便走。
路过永宁殿门口时,脚步诡异地慢了一下。
又咬咬牙,愣是没停留,直接走了。
陈顺跟在干爹斜后方,拿余光观察陈焕的表情。
干爹分明是想借着降温的事,去进殿跟郡主嘘寒问暖几句的。
得,愣是白跑一趟。
这下干爹又要自己生闷气了。
“陈公公慢走。”
殿门口传来枫黎清脆的嗓音。
尾音微扬,略带调侃。
陈焕气得磨牙。
他发誓,再也不主动来永宁殿这边了!
至少半月之内,他绝不会再来!
他赌气,头都没回一下。
等走出了两条宫道的距离,又有些后悔。
尤其是回想起那句“换做别人,我才不说呢”的时候,回想起郡主带笑的眉眼,还有她靠在树干上垂眸注视他的模样,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了某种充盈感。
薄唇轻抿,这才勉强掩饰了不断往上翘的唇角。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焕总觉得他跟云安郡主之间的关系有些暗昧了。
她看向他时,一直是笑盈盈的。
圆润的杏眼再不似祭天遭遇刺杀时那般锐利,反而有些女儿家的俏皮。
她年岁不小了,却像个没长大的、野惯了的孩子,时不时调侃他。
他总能被她气得牙痒痒。
可他满心的气,又总能在她的笑容之下咽回去。
他能察觉到,郡主似乎很喜欢调侃他。
不是最近才有这种感觉的,而是在他受伤前,就隐约这么觉得。
不是恶意地羞辱,只是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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