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跟泽儿说的差不多。”
皇上笑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默了片刻,他摆摆手:“罢了,朕再想想。”
陈焕停下手:“是,那奴才就下去了。”
他行礼后,退出了勤政殿。
临走前,不动声色地看了徐公公一眼。
在殿旁的耳房侯了一刻钟,徐公公便从殿中轻声走出,来到了陈焕身边。
“徐公公,咱家就不跟你客套了。”陈焕直白开口,“今日见皇上思虑颇重,先前枫老王爷应召入宫……可是与皇上说了什么?”
自打枫黎被禁足,枫玖几次想入宫觐见。
但皇上每次都将人打发回去。
今天上午,好不容易才见了他一次。
“皇上不过是照常问了些话,都是关于北地边防和暗语情况,倒没什么特殊的。”
陈焕又问:“那枫老王爷呢?都是怎么答的,可有异样?”
徐公公想了想,回忆道:“也只是照常回答,但要老奴说,老王爷对云安郡主虽是关心,却总叫人觉得那关心有些奇怪。”
“哦?”
陈焕挑眉,认真看他。
“王爷看起来很怕郡主被他惯坏了,不小心在宫中惹出祸事,所以总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这还没什么,只是……提起暗语泄露为呈国刺客所用时,王爷说[小女御下不严,都是老臣疏于教导,还请皇上降罪于臣],与前面的话接在一起说,猛地一听是不觉得有问题,可细想想,这不是根本就没辩驳,直接给郡主应下了罪名么?”
“按理说,郡主已经离开北地两个月有余了,这两个月间发生什么,又怎么能受郡主的控制?想要为郡主说上几句话,辩驳些许,再简单不过了,就是二位皇子和老奴都会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帮衬郡主几句,生怕错怪了忠臣良将呢。”
“噢……”
陈焕垂下眉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他忽而想起前些日子枫黎说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的模样。
难不成他听到的风声是真的?
据他所知,就是皇上都不能确定那是真是假,也只是得到些风声罢了。
或许,皇上也是借此探探虚实。
这么看来,郡主不仅能尽快解除禁足,使臣到来的京中安防,大抵也是要负上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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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查明真相,解了郡主的禁足,咱家理应去问问郡主是否有什么需要。”陈焕拿着腔调开口,掩去心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今日晚些个去趟永安殿,你叫人提前备些点心吃食,要郡主喜欢的,就说是皇上吩咐的。”
“是,不过干爹……”
陈顺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出口,干爹又要骂街了。
陈焕心情正好着呢,见陈顺犹犹豫豫拧了下眉头。
“要不就憋着,要说就说完。”
“干爹今日操劳大半日,有所不知,午后郡主被永清公主请去,现下正在公主那边喝茶呢。”陈顺观察着干爹的表情,“几位皇子殿下也在。”
果不其然,他见干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陈焕没忍住,气得磨了磨牙齿。
不愧是郡主,真受欢迎。
才一解了禁足令,就立刻被请来请去的了。
要不是他叫人全力配合两位皇子殿下调查,又在皇上问起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给她说好话,她能这么快就重获自由吗?
她倒好,狼心狗肺,一点儿也不念他的好!
亏他处处想着她念着她,还想去为她送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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