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他有很多事能做,有利用价值。
哪怕是利用他也好。
他心甘情愿。
他以后绝对不顶嘴,不耍性子。
可屋中的人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他听见郡主说:“不是叫你退下了么?”
薄唇蠕动了一下。
他终是对着那面紧闭的门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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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黎从勤政殿中出来时,刚好见到陈焕穿过长长的宫道往这边来。
唇角一翘,露出笑意,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她察觉到了,压下唇角,红润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知道自己对陈焕颇有兴趣,也知道自己很喜欢跟他说说话、见见面。
尤其喜欢把他气得耳根发红,也喜欢看他别开脸偷偷地笑。
她承认,听了表白心里是有悸动的;
她也承认,自己的确……对陈焕动了些心思。
可她没想到,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见到陈焕,便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尤其是在她如今的境况下,没法不深思熟虑。
她还没考虑好,没法给陈焕答案。
幸而,她看到陈焕立刻深深地低头下去,避开她了的目光。
若陈焕再用那天祈求般的目光看她……
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枫黎转身,往其他方向离去。
陈焕也并未出声唤她。
从那天开始,枫黎发现,陈焕在躲着她。
就是有正事时,都再没见过他,次次都是陈顺带人来处理。
陈顺这小子年纪不大,恨不得比他干爹还贼,一双水灵灵的漂亮眼睛往下一垂,乖顺地跟你好声好气地、恭恭敬敬地解释,即便什么实话都不说,你就是生不起气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哪回都好好地给人请走了。
宫里远不及北地辽阔,但还是太大了。
宫墙别院,一条条看不见尽头的路,数不清的或眼熟或眼生的面孔。
光是太监,这儿少说就有两三千。
一个大忙人要想躲着谁,有千万个去处,千万种理由。
就是她去太后那、去见永清公主、被皇上召唤……
几次离开永安殿,还特意在宫里绕上半圈,全能被陈焕躲过去。
真是宫里的人精儿。
于是枫黎一连数日,都没见着陈焕一面。
但脑子里,他红着耳朵别过脸阴阳怪气她的画面却更清晰了。
以往的不敬、顶撞、讥嘲,都可以归于“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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